红蕊的问题彻底挑起了庆元帝的怒火,他攥紧了龙椅扶手,“剩下的那几页呢!说,这都什么情况!”

    楚云铮几乎压抑不住。

    然而重重质问中,江慕乔从容开口,“父皇,事情是这么回事。《药经》的手稿要拿那出去刻印,并且这些药材有些有图谱,刻印的时候更是需要仔细严谨,故而儿臣在完成之后并不曾装订。”

    平静的看了眼红蕊,她接着解释,“婕妤莫要着急,上次献上《药经》手稿的时候尚是元宵节,那个时候婕妤还未进宫,自然不知这些手稿都是没有经过装订的。”

    说完了之后,江慕乔又轻声提醒,“父皇,上一次亦是这样,并没有装订。而此次不过是漏了几页,稍稍有些缺憾罢了。”

    原来是为了方便装订。

    庆元帝还真不记得上一次《药经》送上来时候的样子了,他先看了眼红蕊,然后才问了句陈公公,“上次也是这样?”

    陈公公还未张口,红蕊的眼风便扫了过来。

    那眼风冷飕飕的,陈公公心中直发寒。

    也就迟疑的瞬间,红蕊状若漫不经心的问道,“小陈子,你且仔细说说,上一本《药经》到底是什么情况,究竟是装订,还是没有?”

    庆元帝的确是记不清了,也催促着,“红蕊说得对,你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听了这个两个问题的功夫,陈公公汗如雨下。

    红婕妤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是让他说第一本《药经》没有装订,从而借此机会治安王妃的罪。

    可元宵节那日陈公公还记得很清楚,《药经》送上来的时候只是简单的叠在一起,的确也没有装订。

    红婕妤是要让她撒谎。

    可他怎么能撒谎!

    安王妃救过他,并且还救过他的干儿子,又一直在皇上面前勤勤恳恳,还深得太后的喜爱和信任,他怎么撒谎!

    红蕊等的不耐烦,“小陈子,你吞吞吐吐做什么?安王妃都许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这般犹豫,甚至还打算欺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