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江慕乔懵,江伯玉也觉得这一夜的胜利来的太快,天鹰堂就像是一层薄薄的脆纸壳,他大刀金马的跨上去,还没用力,这纸壳便稀碎了。

    看着一夜的战果,江伯玉想起天鹰堂在京城作乱,将崔文扬逼的裤子都不剩的狠辣劲,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他偏偏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抓到的天鹰堂的匪徒是真的,杀掉的人也是真的,连根拔除了也是真的。

    想了半晌也没想出答案,只得把结论归咎为崔文扬太弱。

    天光大亮的时候,江伯玉进宫复命。

    庆元帝听得愣怔了片刻,难以置信的反问,“你是说?天鹰堂已经全部被根除了?”

    “回皇上,是!”江伯玉恭谨道,“抓住活口三十六人,剿灭一十七人,其中天鹰堂堂主罗五爷昨夜也死在刀下,其余喽啰,不成气候。”

    庆元帝翻了翻临时送上去的奏章和战报,瞧着江伯玉的目光有惊讶更有疑惑,“这么快?”

    江伯玉虽然也觉得快,可更多的是大快人心,“皇上,我朝锦麟卫威武彪悍,所以才能势如破竹,如此之快,更易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也让那些江湖游侠一领我大齐锦麟卫风采!”

    庆元帝听的释然,可不是么,快了多好。看着江伯玉,愈发对他满意。

    让陈公公给江伯玉赐了座,君臣二人相谈甚欢。

    从宫中出来,江伯玉再一次的去了安王府,他朗笑着把肩上的包裹的递了过去,“乔乔,你给爹准备东西没用上。”

    说罢又转头对楚云铮道,“有酒么?咱们爷俩也喝一杯!”

    楚云铮笑道,“岳父要喝酒,小婿这里怎么敢没有?”

    他们二人坐在游廊里,江伯玉乘着三分酒兴,对昨夜的战事侃侃而谈,直到有了七八分的醉意,才大笑着离开。

    楚云铮也喝的多了些,剑眉斜飞,凤眼带着水光,冷玉般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红晕,唇色更是殷红潋滟,清冷中的一抹绝色。

    纵然已经看过许多次,可江慕乔的心仍加快跳了几分,小声抱怨,“怎么喝那么多?”

    许是觉得热,他扯开衣领,乌黑的发丝从脖颈中蜿蜒向下,那一抹若隐若现,勾的人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