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

    郑老言毕,半退了一步,重新坐回椅子之上,低垂着头,没有再看像白衣衣,似是在安安静静的生闷气。

    “如此。”白衣衣昂起头,精致的不能再精致的俊俏脸孔昂扬出一份难言的自傲,她记得苏玫在进殿之前所说,行事尽量放肆一些,如今也如此做了,她虽心怯,但此刻顾不得慌乱,言行之中透露一股看轻天下的轻佻气儿:“关门许久,您们可讨论出什么有价值的成果?”

    张老轻咳一声,站起身,作了一礼,不轻不重的拍了个马屁,“回凝华殿下,我等才疏学浅,尚无成果,愿凝华殿下主持今日朝会。”

    将一种浪潮推向另一种浪潮,需要的便是打头的内鬼,大部分人缺少独自的想法,通过此种方式,在大部分人没有表态之前,便已然能确定事情的部分方向。

    没有错,他便是白昼的人,在郑老言语稍歇之时,将风向引导至对白衣衣有利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凝华便托大行事了。”

    白衣衣等待片刻,转身踏在阶梯上,红色绸布铺垫的阶梯远比阶下的石板柔软许多,再背过身的瞬间,白衣衣终于绷不住冷漠的面容,控制着呼吸轻轻的长吐了一口气。

    心脏跳的飞快,隐隐有些兴奋的颤抖,将气息逐渐压下,重新回归对世间默然的神情。

    强行稳住身体,安坐在座椅上。

    “好刺激……”

    坐在座椅上的白衣衣依旧紧张的难以自已。

    王座之上开阔的视野将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身居高位,纵览无余之景,难怪天下为名利一词争得你死我活,在紧张之余又滋生出另一种感觉,仿佛天下只在举手投足之间的掌控感,如此感觉,真的令人陶醉。

    白衣衣学着白昼的样子,默然的坐在王座之上,“接下来在父亲未归之前,便由凝华住持此次朝会……”

    “说一千道一万,你不还是个谋朝篡位的……”突然在殿中生硬的挑衅音在大殿之中是那么的刺耳。

    声音响起的突然,但在座的修为又并非虚假,依旧能清晰的分辨出是何人开口。

    说话的人姓刘,高而干瘦。

    这人莫不是修行把脑子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