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身体虽然是个孩子,但灵魂可不是,她拿过故施手里的手帕自己擦眼泪。

    擦得差不多了,她才问故施:“你恨禾臾吗?”

    她记得的,故施和九舆分开七年,全都是因为禾臾。

    如果不是禾臾从中插一脚,故施九舆也不会分开七年。

    人生能有多少个七年呢,又有多少人在错过之后,还能再相聚呢。

    故施九舆,不幸的同时,也是幸运的。

    对于颜如玉的问,故施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她:“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将手帕折叠好,颜如玉紧紧握在手里:“真话,你说什么都能接受。”

    颜如玉这话,是告诉故施,你恨他也好,不恨也罢,你所有的情绪,我都替禾臾全盘接收。

    保持着蹲下的姿势,故施眸色淡淡的看着颜如玉:“恨过,我曾经恨禾臾,恨到要让他亲自体验一下跟爱人生死相隔。”

    “后来,所有的恨,也随着他跳下深渊得以终结。”

    恨吗?

    怎么不恨,那是融于骨子里刻骨铭心的恨。

    但现在的不恨,也是真真实实,确确凿凿的。

    她的恨意,随着禾臾的死,早已烟消云散。

    对于颜如玉,故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该说就说。

    听了故施的话,颜如玉破涕为笑,“还能继续为我做一次催眠,让我的记忆封印吗?”

    冷眸凝视颜如玉,故施声音颇冷:“你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