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慢悠悠地走到二人身前,抬手便抓起了江澜的一只胳膊,一手将其托起,一手号起了脉搏。

    “嗯,的确是摄魂香……”老者摇着头沉吟道,“这摄魂香虽然性烈,却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出两炷香的时间,你二人便可自行恢复了。”

    “嘿嘿,这些小爷都知道。”江澜满脸笑意地看着老者,“话说你这老头不是应该在山上养老的吗?怎么也跑出来……哎呦!你打小爷干嘛……”他的话还没说完,头顶就重重地挨了一记大拳。

    老者瞪了江澜一眼,教训“你个没大没小的兔崽子!江老头教你的礼数都去哪了?怎么还开口‘小爷’,闭口‘小爷’的?当真是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嘿嘿,咱这不是为了在市井中厮混得方便嘛……”

    “小兔崽子……”老者瞪了江澜一眼,随后便不再理会他了,而是将目光移到了柳亦南的脸上,只见这小丫头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您是江澜的师父……这么说,您就是狂刀前辈?”柳亦南瞪大了眼睛。

    老者点了点头:“不错,正是。”

    “您就是武功天下第一的狂刀?”

    “怎么?莫非老夫不像?”

    “不敢……”柳亦南自知失言,连忙就要辩解。

    却听一旁的江澜出言道:“别吓唬她了。”

    老者闻言看了看江澜,又看了看柳亦南,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似笑非笑着说:“小兔崽子,你这是有了相好的就忘了师父?”

    “我和她……哎呀,你误会了……”江澜被师父说得一阵尴尬,他看了一眼柳亦南,却见这丫头脸上也尴尬得有些羞红,却没有要做辩解的意思。

    “你小子啊!”狂刀单手捋着胡须,面带微笑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谈婚论嫁了。依我看这姑娘不错,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可别像我当年那样……”

    “行了行了。”江澜不耐烦地打断道,“您老人家那点往事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不过,师父你刚才还没说是为何下山,不会是想我了,专程跑过来看看吧?”

    “小兔崽子!许你私自跑出来撒野,就不许老头我出来走走?”狂刀瞪了江澜一眼,随后又淡淡说道,“是你义父……”

    江澜见师父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凝重,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来他的心头,他急忙问:“义父?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