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摊了摊手,一副‘你涂不涂你自已不知道’的表情。

    谷佳佳擦了擦唇,幽幽道:“我都不喜欢涂口红的。”

    说完,她直径从景煊身边走过,进了病房。

    此时,Gerry微低着头。

    他激动的眼里,带着血丝……

    他微抬起眼皮,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双腿。

    随着她的走近,他的心跳,越来越剧烈。

    眼眶,渐渐噙着泪花——

    “竹蜻蜓,你没事吧?”谷佳佳站在床头前,低头看着他。

    竹蜻蜓……

    Gerry心尖微微一紧,他是Gerry,她的竹蜻蜓。

    把喉咙所有的哽咽都吞了进去,Gerry才抬起头,勇敢地与谷佳佳对视。

    谷佳佳见他眼眶发红,眼里像带着水雾一样朦胧,长长的眼睫毛还湿漉湿漉的。

    她错愕了一下:“你哭了?”

    “妈妈,蜻蜓叔叔醒来后,很怪啊,我问他话,他都不回应我。”亦君道。

    “你是不是很难受?”谷佳佳关切地看着他。

    Gerry抬手,指着心口的位置:“这里难受。”

    谷佳佳盯着他的心口,暗想:这里伤得最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