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森博士不远万里的飞到帝都。

        在生物医学行业,拉夫森并没有特别突出的贡献。但他是诺贝尔生物及医学奖评审委员会主席,不能用一般学者的标准去衡量。

        每一年拉夫森博士都很享受诸多科研所、诸多全球顶尖教授、业内精英的游说。

        获得尊重,找到自己的历史定位,这是令拉夫森博士心情愉悦的事情。只是今年的诺奖评审,却不是那么令他开心。

        以梅哈尔博士为首的临床医学的人忽然迸发出无限的热情,准备争夺大半个世纪都没有颁发给临床医学的诺奖。

        不过光是梅哈尔博士以及会赞同他的想法的那群曾经是搞临床出身的人,拉夫森博士并不会为此担忧。

        最后还是要投票才能决定诺奖归属的。

        自从梅哈尔博士去帝都做手术的那次事件后,拉夫森博士用各种手段拉拢、分化、诱惑,他坚定的认为自己的票数占据绝对优势,无论那面怎么折腾,最后投票的时候梅哈尔那一伙人还是会一败涂地。

        脏器移植怎么样?

        试管婴儿又怎么样?

        拿不到诺奖就是拿不到,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脏器移植最后还是以生物学的角度拿的,和临床术式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就是传统,诺奖是一个有传统的顶级奖项。

        可是一个月前的一次酒会上,拉夫森博士遇到了兰科集团的独立董事。

        他代表着谁,拉夫森博士心里清楚。

        欧洲传承几百年的那些个隐秘的大家族,他们用盘根错节的方式、通过无数基金、无数慈善机构把巨大的家产化整为零,潜伏在水面之下。

        那是一头巨鳄,史前巨鳄。

        拉夫森博士刚刚得知消息的时候,他有些诧异。据说二战结束后的那次事件一直到现在,大半个世纪前定下规矩的是他们,现如今要打破这个规矩的依旧是他们。

        面对兰科集团的独立董事,面对他背后的古老而庞大的家族,拉夫森博士不敢反抗,也没有心思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