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客房房门门再次打开,已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李医率先从客房里走了出来,身上斑斑点点,沾满了血迹。

    此时的他,已摘掉口罩口罩和手套,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安内侍和徐郎中却还在客房内,并没有立刻跟着出来。

    他们的表现各不相同,且非常精彩。

    安内侍站在客房中央那张临时手术台旁,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一样,早已泪流满面。

    徐郎中表现的更加不堪,他瘫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跟个孩子一样。

    摆在客房中央的那张临时手术台上,铺着几层沾满献血的麻布,却不见病人的踪影。

    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两个木盆,搭在上面的麻布同样沾满血迹。

    就连地上,也扔着几块沾满献血的麻布,还有点点血迹。

    至于那个患肠痈的男孩,已被抬到了床上。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作和反应,生死未知。

    就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站在门外的众人,都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其中还夹杂着很重的酒香味,两种味道混在一起,很难形容。

    “啪!”

    男孩的父亲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双眼却死死盯着客房内躺在床上的儿子。

    包括苏州刺史在内的很多人,双腿都一阵发软,都快站不住了。

    就连穆逢春他们,脸色也为之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