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羁不动声色地往另一边挪了几公分。

    林知酒一手撑着下巴,咽了小半口酒。

    “那为什么他们都说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着出国,说的像是我被你伤了心,出国去疗伤似的。”

    她侧眸看着陈羁,想了想又说:“而且你出国居然不跟我打声招呼,我们什么关系啊,好歹我也照顾了你二十几年,这种事情居然等要去机场了才通知我。”

    林知酒伸出一根没被占用的手指戳他,语气听上去挺伤心:“你没有心的吗?”

    她说这话时也没刻意凑到陈羁耳边说悄悄话,另外几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常昼说:“别说你了,陈羁这厮连我也没告诉好吧,他人都到伦敦了才通知我的!”

    林知酒抬头,笑起来,对比之下心里仿佛得到了平衡:“这样啊。”

    “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是有的人,出趟门还得提前三五个月就大张旗鼓地挨个儿通知。”

    林知酒:“你又内涵我。”

    陈羁:“是你对号入座。”

    “我远赴巴黎追求梦想怎么就不能说了?”

    陈羁嗤声:“追求什么梦想?站上巴黎时装周T台了?”

    他目光上下打量:“就你这个子,踩高跟鞋不就跟踩高跷一个样?”

    “我净身高一米六三!哪里矮了?哪里!?”

    林知酒怒气冲冲地搁下酒杯,反手就圈着陈羁脖子,把他整个人拉得低下身去。

    “我今天非要制裁你不可。”说完,她还伸手在在陈羁头上轻轻抚摸两下:“狗毛摸起来还挺舒服。”

    路迢迢差点被酒呛到,咳了两声,拍拍孟觉:“快,拍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