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随红拂女上了楼来,走过楼梯上的回廊进到一间阁楼内,一进房间宇文成都立时感觉一股清香扑鼻,抬头望去,才发现楼上比楼下布置得更加雅致,更加不像是一间勾栏妓馆,反而似一个豪门小姐的闺房一般。

    此时的天色刚过午时不久,但房间内却略显昏暗,红拂女先将房间内红烛点亮,回头见宇文成都好像对这香气很感兴趣,微笑着说道:“此香气乃是檀香,其味醇和,久用也不会头晕,另有调吸、通窍的功效,妙用无穷。”

    说话间红拂女已经坐在了案几的一边,为宇文成都将茶倒满,然后指着案几另一边对宇文成都说道:“小女子早闻将军威名,对将军敬佩已久,今日能与将军这样的大才长谈,真是一件幸事,不过还请将军先坐饮茶,小女子先为将军弹奏一曲如何?”

    宇文成都微笑着坐下,却发现红拂女取琵琶的墙壁旁边悬挂一把精美的佩剑,想到历史上的红拂女好像还是个侠女,便问道“出尘姑娘会武艺否?”

    “小女子早些年跟随师父学过一些防身的武艺。”红拂女取下琵琶,微微一笑言道。

    “不知在下能否有幸请出尘姑娘舞剑一曲。”

    “甘愿为将军而舞!”红拂女脸颊微红,含笑说道。随即将怀中的琵琶重新挂上,将旁边的佩剑缓缓的拿了下来。

    只见她来到席子外的空处,回头对宇文成都嫣然一笑,玉手抻出剑鞘里的佩剑,手腕轻轻旋转,衣袂已经随她曼妙的身姿翩翾;佩剑舞得轻盈如燕,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纤细的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却又在着地那一刻随机扯出红拂,勾上房梁,绕着大殿如天仙般的环绕在剑光中,而她仿佛就似是月殿飘落的素女,轻盈清新。

    不过这种悠扬的节奏还没过多久,玉手中的佩剑突然变得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这样的*持续不了多久,红拂女的额头上已经隐隐有了汗迹。只见她足尖轻轻一点,完美的一个旋转,红拂在虚空中浅浅的一抹,就像是要拨开绵绵的云彩。身形作一飞仙之状,随即把手中的佩剑甩出,正中案几上的剑鞘。

    伴随着一阵剑入鞘的撞击声,红拂女的身形轻轻的稳定了下来。这一阵*看的宇文成都内心也激荡不已。虽然红拂女的剑术不算得高超,但贵在刚柔相济,也算是中等高手之列。

    “小女子的剑舞如何?”红拂女微笑问道。

    “刚柔并济,看来出尘姑娘还是个女中侠士。”宇文成都由衷赞叹。

    红拂女听后浅浅一笑:“将军真会夸人的。”说着捧起了茶,递给宇文成都,“将军才情出众,可以为小女子的剑舞作诗一首?。”

    宇文成都接过了茶,喝了一口,看着红拂女笑了笑道“在下愿献丑。”

    红拂女开心言道说:“将军还请稍等。”说完就收起了点心,拿出了笔墨纸砚铺在了案几之上。

    宇文成都握起了毛笔,低吟了一会儿,在红拂女的殷切注视下,非常无赖的将杜甫老人家的诗歌《观公孙大娘舞剑》改为《观红拂女舞剑》,写下一首盗版七言绝句。

    昔有佳人红拂女,一舞剑器动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