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下班时,秋实把两份面料给了简凡东,他靠在转椅上,双手用大拇指细细的摩,擦两块面料,发现左手的面料没有右手的面料做工细致且用线柔韧。

    在开分公司这种紧要关头上出现这种纰漏,无意是给同行业把柄。简凡东皱眉,只觉得脑袋闷闷的疼,胃涨涨的想吐。

    之后尚青川和陈练纯分别打来电话,询问此事,简凡东简要说明后,决定层层施压,毕竟只有在关乎到各自利益时,效果才能显现出来,但也避免不了甩锅推出替罪羊的事情。所有事情都有双面性,有利有弊,这次杀一儆百也算是让其他人心中有些数。

    傍晚十点,简凡东关掉办公室的灯,锁好门窗驱车回家。刚出电梯,便看见自家门口站着一个人,拔高的个子,蓝眸高鼻,穿着一身白灰色西装配上姨妈红领带要多骚包有多骚包。

    然而这人简凡东并不想见到。

    史蒂文低头闻了一下手中的玫瑰,很满意的一笑,看见了站在电梯口的简凡东,很是热情的向他走过去,带着笨拙的中文道:“简先生,你真是个对工作负责的人。”

    简凡东阴沉着脸:“史蒂文先生找简某是有事情?”

    “没有就不能来看看吗?”史蒂文半侧着身指着简凡东的家说,“简先生还真是狡猾,明明单身还说自己有男朋友。”

    简凡东假笑:“史蒂文先生说笑了,你以为谁都跟您一样,每天都那么清闲我和他不在同一所公司,他可比我忙多了。”

    简凡东说不上来为什么对这人莫名很讨厌,可能是他对自己有不纯的想法,所以看到他就反感。此刻这人把玫瑰花送到他面前,他一闻到这股花香味竟忍不住胃里又开始难受,急忙推开他,跑到楼梯间“哇哇”的吐了起来。

    史蒂文没有料到简凡西会吐,跟着过去,很绅士的为他拍了拍后背,然而简凡西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开始吐了。吐的简凡东浑身发软,不敢再看史蒂文。

    史蒂文还想再为他拍拍后背,简凡东急忙伸出手制止了他,头也不回的说:“史蒂文先生,您赶紧走吧,我看到您就想吐。”

    史蒂文脸色变得很难看,里面包含着尴尬和羞辱,连话都没说就把花顺着简凡东的脸扔进了垃圾桶里,显然气的够呛。

    简凡东很懒,他不会天天洗澡洗衣服,他的内裤两天一换,攒够十条就用专门儿洗内衣的小型洗衣机去洗。

    但他不论每天多晚回家,都会洗脸,给脸和手还有脖颈做保湿。

    此刻简凡东用粉色的兔耳朵发箍把头发箍起来,仔细的用脸部按-摩仪导入精华,然后躺在床上敷个颈膜,开始看。

    床头柜还放着个加湿器,呼啦啦的使得他好像漂浮在天宫之上,给他添加了一份仙气。

    简凡东敷了十五分钟颈膜就去卫生间洗了个脸,拿着发光的镜子细细观察他的脸部情况,白白嫩嫩,又软又绵,甚得其心,偏偏有个极其煞风景得黑头让他分外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