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欢在第九天的早上,吃完饭待在沙发上陪他处理文件,只有两个想法。

    1.想剪指甲。

    2.想开窗看看下雨。

    她憋了半个小时,终于在他旁边待不住了,然后轻手轻脚下了沙发,摸到指甲钳包,推开落地窗,去小露台的躺椅那里,坐在那里剪指甲。

    陆尧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他站在那里静静看了她会儿,她穿着暗红的绸质睡衣,衬得皮肤雪一样白,低着头,很安静在剪指甲,那双手如她身上每一处,纤秾合度,抓在他身上的时候也是真的疼。

    昨晚他很多次可以提醒她,只是看她情动迷离,便不愿开口,只是结束了,才淡声说了句,“指甲该剪了。”

    她总是很少话,但该记的话,做的事,分毫不差记在心里。

    这种性格,也不知道怎么养成了。

    他对沈家,莫名又多了几分憎恶。

    陆尧抬步往她那边走去,挤在她那张椅子上,一副起床气浓郁的样子。

    沈林欢默默给他腾出来点位置,对于他奇奇怪怪的行为早就免疫了,也知道不能问为什么,因为他大概率不会回答,说不定还会嘲讽她几句,一副老子想干嘛就干嘛你管不着的拽屁样子。她不会上赶着招没趣。

    他瞧她不理她,又不爽了,把手伸过去,“给我也剪剪。”

    沈林欢:……

    “哦,那我坐旁边,不然不顺手。”她想从椅子上下去。

    陆尧双手扶在她腰上,一用力,她就掉转个身子,坐进了他怀里。

    “剪吧!”

    最后一天过得很快,晚上他就消失了。

    偃湖公馆一号紧闭了九天的正门,终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