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渊的手还不曾碰到衣料上,本来睡着的宴尘睁开了?眼?。

    一瞬间目光相触,这双眼?青云凌寒,似有明珠千斛散落盈满,明明不曾泛起半寸秋波,却让他恍觉自己坠入其间。

    喻清渊少见的默了?一阵,不曾言语调戏。

    这样一来,他那往外伸的手也是收了?回?去。

    宴尘少有睡的这般沉的时候,大概是昨晚喻清渊身上冰寒太胜,他又与之挨的过于近了?才导致如此。宴尘发觉他正?枕在喻清渊的臂上,而那张脸正?在他近前。

    他收回?目光,伸出手将他推远,撑在地上起身。

    宴尘这一坐起来,那身上盖的外衫自是滑了?下去。

    喻清渊眼?前风景复现,此刻见之竟是比脑中所记昨日所观更是让人?目中生辉。

    那肩颈手臂,锁骨玉肌,青丝拂荡,眉梢眼?角一静一动皆让人?心折。

    如此一来,他只觉那体内热意更甚,直往下窜。

    他明明是个自制力极强之人?,就算世间一等的美色站在他面前也不曾假以?辞色,何来此刻这般所觉。

    莫非他心中认定,他这师尊比这世间一等美色更胜几筹?

    如此一想?,喻清渊不由又往他身上看去,只见宴尘起身,留给他一个春色背影,从壁角处拾起内裳搭在背上。

    那一副墨发铺散的玉背被遮住,喻清渊不由皱了?皱眉,而后惊觉自己此举,难道?他心间觉得……还没看够?

    虽然却是赏心悦目,让他心火难耐,但即便绝色至此,也是与他有仇怨之人?。

    且他刚才看清宴尘下裳穿的妥当,自己与他应是……并无?那种肌肤之亲。

    喻清渊竟是莫名之中松了?一口气,可?心间似乎又有一丝极其微小的不易察觉的失落升起。

    宴尘穿好了?内裳,转身回?来拿自己的外衫,而后一个清净术下去,周身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