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月一口饮尽了杯中白酒,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湿意,一边说道:“老婆子,来,快帮我满上,今天高兴,我要陪小六子多喝几杯。”平常滴酒不沾的他,今天显然不想控制了。

    一旁的老太太也是一脸慈祥的笑着,帮林秋月再次满上酒杯,她知道,老头子今天是真高兴了,近几年来,没有过的高兴。

    这顿饭,这对爷孙两边吃边聊,聊的很尽兴,聊的很开心,陈六合把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林秋月,林秋月听得津津有味,兴奋时,也禁不住的拍手称快拍案叫绝。

    心酸时,他也会眉头紧蹙,眼含泪花,双拳紧纂。

    他知道,陈六合不容易,陈六合比任何人活着都不容易。

    好在,这个小家伙争气啊,真的够争气,短短时间内,把那些个毒瘤全都拔掉了,重新回到了曾经那个最为辉煌的时刻,并且比曾经还要辉煌。

    “小六子,来,爷爷敬你一杯。”林秋月再次揉了揉眼睛,举起了酒杯,他已经喝了不少了,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意,但他并没有打算控制。

    跟林秋月干了一杯,一口饮尽。

    林秋月再次为自己倒上了半杯白酒,道:“小六子,你现在的情况,我都清楚,喜忧参半,但是......在我看来,你现在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走着,这不是你该走的路。”

    陈六合面色平和,静静聆听。

    林秋月道:“你应该待在炎京,不应该南下,这是一片浑水区,你来了,难保净洁。”

    陈六合明白林秋月的意思,笑而不语。

    “砰”的一声轻响,林秋月把酒瓶摆放在身前,又把一个碗摆放在另一边,道:“小六子,这瓶酒,就好比北边,这只碗,就好比南边。”

    “南北相望,你完全可以不予理会,区区一个黄百万,影响不了你什么!现在的南边对你来说,意义也并非很大,为何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南下冒险?”

    林秋月说道:“你在炎京如日中天,按部就班的拿到应该属于你的一切,按照现在的路走下去,假以时日,黄百万在你面前只会黯然无光,他跟你不该属于一个层面,你不能把他当成你的对手。”

    听到这话,陈六合笑了笑,说道:“爷爷,我知道,但这一次不一样,我有着不得不南下的理由。”

    顿了顿,陈六合又道:“您知道的,我这个人重情,对我来说,人永远比事重要,黄百万想将我的军,我要是这样都不来的话,那小六子成什么了?”

    林秋月道:“怕甚?我不信他黄百万还真能逆了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