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几位店员多数是等着看笑话呢,也有漠不关心的,在玉器店工作久了,看得也太多了,大多数开石者都是兴奋而来,败兴而去。

    况且,就这两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女孩能翻出什么花来。

    许多油头粉面、肚腩突兀、腰缠万贯的主儿,花费巨资购买了开窗见绿的原石,照样切出一堆堆废石渣渣。

    秦叶的心也是揪着的,没咋样呢,两千元的开石费就花出去了,还不知能开个什么料来呢。

    先前在那家小玉器店,开了二十多块石头连一丁点有用的料都没出,心里的阴影到现在还没消呢。

    当机器声发生了变调,店长模样的男人打开切割机的罩子,看着那块石头切割面反射出水亮的光泽和冰块样半通透的绿色,像水墨画的笔痕浓淡相间、肆意而又有趋势的绿色渲染已让他惊呆了。

    “啊,冰种!”

    “水头很足啊,看起来是达到了冰种。”

    “像是木那老坑的料啊!”

    几个店员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本就不多的几位顾客,也挤凑过来。

    现场开出这么好的料子还是很少遇到的。

    店长模样的男人脸色变得很肃穆,拿出切割机里面的石样按照宁珂的指点翻了个身继续切割。

    最后,正如宁珂说的一样,足足开出了四个中经、三个小径的手镯毛坯料子,即便剩下的下脚料也是不错的。

    “老板,这七个镯子,每个都能值三、四十万吧?”宁珂向店长模样的男人问道。

    “值,肯定值。”那男人满眼贼亮亮的,连续点了几下头,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秦叶,你挑一只喜欢的。”

    “我?……挑一只?”

    她从小受父亲爱好收藏的影响,以及店长与宁珂的对话,她知道这几只镯子应该挺值钱了。她看看这只,又摸摸那只,一时间不知选那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