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将状纸递上去,这是小弟写的状纸,“大人,草民状告陈顼,此子心思歹毒带人绑架草民幼子,还下毒毒害草民学生,还请大人还草民公道。”

    状纸上将陈顼的罪行写的十分清楚,钟谨拍了惊堂木,“陈顼,你可知罪?”

    陈顼手腕疼的厉害,哪怕被县衙的大夫看过,依旧疼,他看向先生,对上先生没有情绪的眼睛,打了个冷颤,又转头看向宋举人。

    宋举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想不明白,他明明没有写过婚书,陈顼怎么会有婚书?

    周钰又道:“大人,陈顼是草民学生,他是上河村人,祖辈都是本分百姓,草民实在想不通陈顼为何这么做,直到草民见到陈顼的婚书。”

    钟谨拿过手边的婚书,抖了抖婚书问陈顼,“你可认得?”

    陈顼不认得,宋举人没给他婚书,可他也清楚,周先生昨晚是想要他命的,能活着谁又想死,现在多了婚书,他也不管婚书怎么来的了,“草民认得婚书,就是草民与宋举人女儿的婚书。”

    钟谨,“还不如实交代。”

    陈顼低着头,“草民一时鬼迷心窍才背叛先生,草民全是听从宋举人的话行事,宋举人说,只要草民帮着开门就可,谁知道进来的人想绑架先生幼子,最后被先生家的小厮发现,他们恐吓我让我抱孩子走,我抱着孩子是想找先生的,我当时就后悔了。”

    周钰,“......”

    杨兮揉了揉耳朵,“大人,他说谎,他当时想抱着孩子送给接应的人。”

    陈顼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先生,他只是试探,希望先生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看在子律没受伤,能够放他一马,他已经付出了代价。

    陈顼垂着头,先生并不想放过他,他早就后悔了,他怎么就被宋举人许的好处迷了眼。

    宋举人喊着冤枉,“大人,此子一派胡言,我堂堂举人怎会选一个农子当女婿,还请大人明鉴。”

    钟谨将婚书交给衙役,衙役举着婚书放到宋举人面前,“上面的字迹可认得?”

    宋举人瞳孔紧缩,这是他的字?

    杨三笑眯眯的,他教许南识字才发现,许南有一手临摹的天赋,后来他就专门培养许南,他知道早晚能用上许南的天赋,瞧,这不就用上了。

    宋举人疯狂摇头,“不,不是我写的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