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果:咋?你挨说了?他说你了?

    陶淮南:没。

    凡果边走路边直接发了条语音:“嘴上一劲儿撵我,那我每次送东西过去也没见他扔,他们不全吃了么,嘁。”

    陶淮南听得笑了,说:“辛苦果儿。”

    凡果活泼地说:“不辛苦,喜欢你!以前不认识你之前以为你得可烦人了,迟哥才会不跟你联系,结果没有的事儿嘛!”

    陶淮南不等说话,凡果又说:“包在我身上!肯定把你小哥归拢得明明白白!”

    陶淮南每次跟他说话都想笑,虽然有时候有点无奈,不过这种极活泼闹腾的性格确实能让身边人都轻松些。

    陶淮南下了课要去医院了,他下午有安排。

    下过雪之后的路面不怎么好走,大雪过后把盲道上的纹路给遮住了,有些地方踩得很实,坑坑包包都抹平了,还很滑。陶淮南借助着导航和手环,加上盲杖,三个一起用,走得有点吃力。

    齐医生正在一楼跟人说话,看见他进来,问他怎么来的。

    陶淮南说:“溜达。”

    “啥天儿啊你还溜达,”齐医生在他后背上拍了一把,“上去吧。”

    陶淮南好久没跟齐医生单独聊过了,他现在已经是医院半个咨询师了,也不用再定期去跟齐医生说话,他们见面机会不多。

    陶淮南一直很喜欢他,齐医生身上的感觉跟汤哥很像,他们都是让人觉得踏实的医生。面对他们的时候能把一切紧张都放下,不自觉地信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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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可能好的医生都如此,陶淮南因为眼睛的关系,或许能力上注定达不到他们那么强,但也希望自己有天能像他们一样,让患者觉得信任和踏实。

    今天的来访者是个小女孩儿,十四岁。

    她是自己偷着过来的,没有跟父母讲。她之前来过两次了,指定只要盲人咨询师。他们这些盲人咨询师大部分的患者都是女性和未成年人,这样的群体在讲述自己内心时更不希望被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