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不自在,在这群哥哥面前陶淮南可没什么不自在的,都是看着他从小长到大的哥哥们。

    吃饭的时候也完全能放开,迟苦给他念了一圈菜,想吃什么他就让迟苦夹给他。

    他太爱吃甜的了,那几道甜的要起来没完没了。桌子每转一圈到他们这儿迟苦就得给他夹点屯着。

    席间闲聊的时候又聊起他们俩,一群三十左右的哥哥,看着俩半大孩子,喝起酒来时不时就有些怅然,想起自己这么大的时候。

    夏远说:“我刚听丑孩儿都变声了,长大了啊。”

    “再管我们叫丑孩儿我就踢你。”陶晓东睨他一眼,“谁能有你丑,大学时候我跟田毅嫌你都不爱跟你一块儿走,自己心里有没有点数。”

    “我那是青春期,我长身体来着。”夏远大言不惭地说。

    “要点脸吧,”田毅都听不下去了,“你还青春期,你一直青春到八十得了。”

    迟苦小时候长得丑,又土,夏远一直管他叫丑孩儿。以前陶淮南对这个称呼没概念,声音不难听就行。

    现在可不一样了。

    “丑哥。”陶淮南小声叫他。

    迟苦拧起眉:“啥?”

    陶淮南就是欠的,笑着又叫了一遍。

    迟苦顿了两秒,还是没搭理他。

    陶淮南欠完还找人要吃得,说还想吃刚才的鱼。迟苦当没听见,吃自己的。

    “小哥我还想吃鱼。”

    “没了。”迟苦头都不抬。

    “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