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园紧闭的门从里头打开,有仆役送着一老一少两人上了马车。

    双柳巷暗处躲着两人一动不动的盯着两人,亲眼见着车轱辘转动起来。

    “我回禀此事去。”

    说话那人便从一处屋脊后跳了出来,几闪之内又消失在了双柳巷。

    何姚使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先前何姚察鲤园附近有人盯着,同他家主子交代完事后便佯装离开。

    在双柳巷口遇到卫国公府的马车后,他便就势藏了起来。

    原本还以为是要花些功夫,没想到这就有人要回去禀告。

    奈何那人也是十分谨慎,一路上走走停停,故意绕了些路。

    最后,何姚见他进了一栋小楼。

    小楼从外头看,是个寻常的茶楼。他在外头侯了片刻,便见时不时便有人往里头。

    相同的是,这些进进出出的人走路都踮着脚跟,只用足尖落地。

    何姚本身就是习武之人,认出这些人都是习武。

    不多时,一辆马在小茶楼前停了下来。

    见到下车之人,何姚不由皱起了眉头,那少年是……内廷缉事司的徐观。

    徐观着了件玄狐大氅,显得那张脸添了几分森白。

    可又因他近日杀戮颇重,即便瞧着单薄羸弱,总带了一股让人无法逼近的阴鸷戾气。

    仿佛受下车一系列动作所累,他低下头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