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轰——

    裴予脑中一片空白,怔了几息才回过神,一把推开谢襄宁。大约是气急,猛的咳嗽了起来。

    他抬手摸了一下唇,是被狠咬了的,已经破了皮渗出了血。

    “你‌是狗么?”

    因着水里边,力道也不甚大,“做恶”的谢襄宁仅是后退了些‌许。腥甜的味道在她舌尖蔓延,更仿佛助燃她心底的燥火。

    谢襄宁抿了抿唇,似乎还在留恋刚刚那一瞬的滋味。

    裴予见她双颊通红、眼神迷离,症状比之前还要严重。恐怕是被这热水一泡,将‌药性全都激发了出来。

    这是裴予生平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更为头疼恼火的是——此刻他所面对的就是自己原本的身子和脸。

    裴予倏然收回目光,这次是下了狠心离远些‌避开。

    岂料谢襄宁见他要走,就急了。受着药力影响,她本就有些‌腿脚发软,水里头就更是站不稳。甫一迈步,整个人就栽进了水里,她双手在水底下乱抓。

    “谢……!”裴予被谢襄宁抓住了脚腕,怒斥还未完全吐出被拖入了水底。

    四面八方的水呛入口鼻,窒息感紧逼而来。光他一人想脱身再简单不过,可此刻的谢襄宁如同着了魔,紧紧纠缠追随着他。

    谢襄宁头昏脑胀,内心深处有声音不断怂恿着她去攀附对方。身子不受控制,她扯着裴予的腰带,极渴望再去咬那冰凉的唇,仿佛只有那样做才能平息内心的繁杂欲念。

    翻腾下,谢襄宁终于达成了此愿。

    她从前根本毫无经验,此刻也只凭被驱使的本性,毫无章法的咬吮碾磨。意识并不清醒,她好像看见近在咫尺那人怒瞪着双眼。

    唇齿间的纠缠让水灌入口鼻,谢襄宁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