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檐掐着点收作业上楼,趁着办公室老师输分的空档,瞟一眼年级排名表。

    班主任看他那伸长了的脖子就好笑,直接把表放到他眼前,“看清楚没?我们的半永久榜眼?”

    沈飞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嗐,我不是来看这个的。”他目光一路往下跑,终于瞧见那个名字。

    回到班,习知新抬头看他一眼,又继续做题。

    沈飞檐绷着脸坐下,憋了良久,直到下课铃,他终于忍不住了,吼道:“你怎么都不问我啊?”

    习知新慢条斯理盖上笔盖,“在等我问你什么?”

    “你既不关心我们班谁要走,也不关心那个谁能不能来,习知新,有时候我都觉得,你过分冷静了,甚至有些冷漠。”沈飞檐负手道。

    习知新耸肩一笑,“老二啊,你都不觉得自己过分感性了么?”

    “这叫人情味。”沈飞檐愤愤纠正道。

    “人情味可不会帮你做对压轴题。”

    “但是会帮我做对英语理解。”沈飞檐抬起下巴笑,习大神唯一的头疼就是英语,他永远选择最理性最直接的答案,而不考虑出题人的意愿……

    习知新收好书包,笑着撞一下他的肩,“可惜了,你去文A不就不用屈居榜眼了么,老二!明天见吧。”

    次日,习知新刚拐上楼,就逢着胖子搬着桌子出教室门,一个人,臃肿的身躯背着龟壳一样沉重的书包,挪着一张堆满试卷作业的书桌,在地板走廊上拉出尖锐的摩擦音。

    习知新跑进教室,一抬头,瞧见教室对角线的方位,一群人为着升上来的新同学热热闹闹,个高个子的沈飞檐正谈笑风生,显眼得很。

    他放下书包跑出门,追上胖子。

    去他妈的人情味。

    “去理B吗?”

    胖子看他一眼,汗水划过眼角,摇摇头,“去一类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