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有关周泽寻的事情。”

    丁世昌其实也猜到了姜初九的来意,但他故作不知,对姜初九说道:“原来是为了泽寻,那便请姜大人入书房详谈吧。”

    姜初九嗯了一声,丁世昌便越过了姜初九,推开了房门后,对姜初九做出了“请”的姿势,并且开口:“姜大人,请进吧。”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丁世昌的态度是极好,所以姜初九也是客气的点了点头,这才迈步踏进了书房里。

    二人进去后,丁世昌关上门,请姜初九坐下详谈,同时还不忘给她倒了杯茶水。

    姜初九接过了丁世昌递来的茶水,道了声多谢。

    丁世昌并没有坐在桌案后的主位,而是选择坐在了姜初九的对面。

    “姜大人方才说,您此次前来是为了泽寻的事情?”

    姜初九将茶水放在一旁的小案上,点头:“没错,我本是打算直接到武院去的,但在前往武院的路上,听闻了周泽寻被副院长责罚的事情。我能问一下,副院长为何要责罚周泽寻吗?”

    丁世昌“啊”了一声,笑了笑:“姜大人,想必您能得知泽寻被下官责罚,一定也知道,是泽寻在课堂之上,当众顶撞先生,这件事情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若是每位学生都以那般姿态面对先生,先生又要如何传道,授业,解惑?”

    “那副院长可知,周泽寻与先生的辩论,是经过先生准许的?”

    “哦?”丁世昌听到这话,反应倒是有些讶异:“还有此事?”

    “身为副院长,在责罚学生之前,是不是也应该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而非一上来就直接责罚,更何况,二十缸水,那么小的水桶,这已经不是责罚,而是体罚了吧?”

    丁世昌低下头,轻轻的点了点:“姜大人说得有理,但下官以为,泽寻是云湉书院有史以来第一位双院生,下官对他管的严厉一些,也是为了磨练他。”

    “周泽寻是双院生没错,但这里是文院,副院长责罚文院犯错的学生,开口就是二十缸水吗?”

    姜初九微微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丁世昌,明显的不信。

    在这方面,丁世昌也并没有打算要瞒着姜初九。

    他实话实说:“若是文院学生犯错,轻则罚抄书,重则便是挑满两缸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