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看似温和的表面下,却隐藏着狼的本性。

    赵恒拔出陆伯山挂在墙上的宝刀,指着陆玉庭。

    “陆玉庭,你竟敢,煦儿是太子哥唯一血脉,他若出事,你将来有何面目去见旧主!”

    “师兄,置死地而后生,你该知道,这是煦儿离开皇宫的唯一办法,这样你才能无后顾之忧!”

    他那时已受制于景王,将来如何尚不能确定,若小殿下出事,他万死也无颜见先主。唯有此法才能让幼主脱身。

    “煦儿险些丧命你知不知道!”若不是及时救出,那样寒冷的天气,那样深的莲花池,一个八岁的孩子,如何能活。

    “我已提前让煦儿服下丹药,绝不会让他出事!”只是到底年纪太小,莲花池太寒,身体要调养……一两年才能康复。这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

    而且,煦儿这件事就是在皇上心中埋下了一根刺,这根刺迟早会有爆发的一日。

    “那我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真是好算计,这次是煦儿,下次是谁?还有什么人什么事不能被你拿来利用?”赵恒激动到发抖的声音,情绪也几近失控。

    “师兄,也许,你不该回京城!”陆玉庭伸手慢慢推开抵在他心口的刀:“你狠不下心杀我的,何必骗自己!”

    赵恒嘴角一嗤,笑他也笑自己:“你说的对,我不该回来,不该回来!”最后不该回来四个字,情绪近乎失控,声音发抖。

    “可师兄回来了,便再无回头路可走!”

    “陆玉庭,我赵恒当不起你这样的成全!”

    ……

    陆玉庭从书房出来,陆瑶并未离开:“三哥,出了何事?”

    陆玉庭不温不火道:“没事,师兄气性大,忘性更大,过两日便没事了!”

    “三哥,你……”

    “无碍,你快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