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还惊动了坐镇香港的李家湖,他亲自跑过来灭火,把自家女儿好是一顿劝,最后不得不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协议,答应全程资助雪瑞明年去欧洲的旅游计划,这才罢休。当然,即便如此,雪瑞还是没有给我好脸色,总是扬言,说要在我临走之前,让金蚕蛊和青虫惑打一架再说。

    第三天一大早,我逃也似地带着两个朵朵,和杂毛小道离开。

    当然,同行的少不了虎皮猫大人,肥鸟儿听说是专机,兴奋得一晚上没有睡觉,激动不已,老泪纵横地说:“终于、他妈的不用坐有氧舱了。”听到这话,我感觉有时候大人的要求还真的是不高,有苦茶叶、恰恰瓜子吃,有个窝儿睡,坐飞机时不用待在憋闷的有氧舱里面,就已经很满足了。

    当然,还要有一个可爱的小箩莉陪着——这才是必要条件。

    送我到机场的曹彦君帮我准备好了一些手续和介绍信,还把一个钥匙圈的青铜环递给我,说这是大师兄给我的,可以用来驱邪避祸,能够镇压我额头上面的印记,日夜消磨。我收下,让他带一个感谢给大师兄。

    南方至渝城江北机场,不过两小时,在南方我们还穿着单衣夹克,到了江北机场,出了大厅,我和杂毛小道便冻得像两个鹌鹑,瑟瑟发抖。说是专机待遇,但其实就是顺道而已,出来时也没有人过来接我们,让我们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受不了了,打了个的,直奔附近的一家火锅城,先吃上两口再说。

    为了掩人耳目,平日里以我堂妹名义出现的小妖便没有现身,而是藏在了我的槐木牌中——虽然六芒星精金项链也可容纳灵体,但是两个小家伙都是念旧之人,除了修炼时提取纯阴之气,平日里还是喜欢一起呆在槐木牌里。

    我和杂毛小道美美地享受了一顿正宗而美味的渝城火锅,然后又到附近的商场里面,买了两件厚实的皮衣,穿上后,才有得闲心欣赏起渝城的风景来。

    我这人的活动范围比较有限,除了自己的家乡之外,大部分都是在东南沿海地区讨生活,而且那个时候,整日为了生计奔波,连装修稍微豪华一些的旗舰店,都不敢迈脚走进去,哪里能够如现在这般到处玩耍。我连黔阳都没有去过,更何谈渝城天府,不过这一路行来,感觉这座内地城市,山水花城,休闲都市,无论是从风景,还是人物,倒和沿海那些快节奏的城市,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

    杂毛小道自然是来过,不过那是多年以前的事儿了,至如今,日新月异,变化真的是天翻地覆,目不暇接了。

    又逛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这才接到了一个本地的电话。

    是个妹子,说没有接到我们,问我们现在在哪儿呢?

    我发笑,说我也没有见到接我们的人,肚中饥饿,所以就出来找饭吃了。我对这里的地理不是很懂,两个人在电话里说了半天,终于有一辆黑色奥迪停到了我们面前。来接我们的工作人员是个漂亮的地道川妹子,叫做刘思丽,笑起来很甜,用川话讲叫做“嘿乖”,态度也很好,并没有责怪我们私自乱跑,很热情地跟我和杂毛小道握手。

    刘思丽个子不高,长得很像几年前湘南卫视举办的一个选秀节目季军,杂毛小道握着她的手,嘿嘿地笑,嘴咧得忒大,都舍不得放开。

    此君在这一时刻,完全没有战斗时的高人风范,简直就是一个二皮脸子。

    我跟刘思丽介绍说是朋友,虽然这样子随意带人,不是很有纪律性,但因为是特意借调过来的“专家”,刘思丽也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样子,一同载着我们回去。专案组的驻地在万江区的一处清静之地,周围树木茂深,临山,台阶幽浅,门户宽阔而蕴味足,建筑都隐没在林中,很有意思。

    车子停在院子里,我们拾阶而上,走到拐角一处建筑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吴临一那个头包粗布的老苗人,正从里面赶出来,过来跟我握手,欢迎我。

    此时的吴临一没有初见时候的冷淡,因为是他打报告让我过来的,反而显得十分热切,把我拉到一旁,把此次的事件,草草说了个大概,然后跟我说先去报到,到了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有一个案情通报,让我务必参加一下,也正好跟专案组的成员介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