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屁股始终都是坐在我们这一边,这是一件让人安心的事情,不过他的提醒也对,我们此刻虽然已经有一定实力了,毕竟不如那成名已久的十大高手一般,牌子那般响亮,倘若真碰到一些利益熏心的家伙,到时候一旦狗急跳墙,整日鬼鬼祟祟,只怕也是难有安生日子。

    将我们好是敲打了一番之后,大师兄谈及了最近的事情,告诉我们这边地界儿倒也算是太平,邪灵教经过屡次的挫败,多少也有些知难而退,现在正在潜伏期,他不忙,晚上便约我们一同吃饭。

    大师兄这种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半花的工作狂也有了时间,说明最近还真的是有些平静。

    当晚,大师兄叫了在东南局一些相熟的朋友一起吃饭,来的有赵秘书、破烂掌柜、董仲明、尹悦、余佳源等人,也算是给我们办了一场庆功宴,庆祝我们从日本平安回来。

    大伙儿久别重逢,喝得高兴,那酒水不断,虽然都是修行者,但多少也有了些醉意,我上厕所的时候碰到老赵在吐。这个家伙当初行走西南的时候,酒水不沾,但是酒量最差的一个,我们两个在洗手间里面放水,他拉着我的手,告诉我,说陈老大这边说得风轻云淡,其实为了保我们,可是顶住了巨大压力——妈的,现在有些老东西真的是太膨胀了,总是以为一个行政命令,就能够将人给管得死死。

    听到老赵在这边倒苦水,我知道我们真的是欠了大师兄很多人情。

    是夜,赵兴瑞、掌柜的和余家源,酩酊大醉。

    我虽然不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能够感受到他们这些人心头,有着很沉重的压力。所谓的权力斗争,从古自今,从上到下都有,不过既然大师兄没有告诉我们,说明他能够顶得住,所以我们便也不再多问,畅饮酒杯。

    我们在南方市待了几日,茅山那边传来消息,说掌教真人让杂毛小道回山一趟,老萧不敢耽误,于是紧赶慢赶就回了金陵,而我则谢绝了大师兄的邀请,返回久别的东官。

    我曾经在东官这座城市混迹多年,那里有着我许多熟人和朋友,还有一个曾经法人写着我名字的风水事务所。这个事务所我曾经倾尽全力,而它也在这个城市里力压几个顶尖的风水公司,成为了行业翘楚,然而没有了杂毛小道,没有了雪瑞,我的心里面突然空荡荡的,提不出多少心思来打理。

    茅晋事务所现在的台柱子是张艾妮,然后还请了两个风水师帮忙看着,另外小俊和老万也开始出师了,勉强也能够应付些客户,并不用我多操心,于是我的心思就开始变化了起来。

    这变化呢,其实也主要是这几年我一直都在奔波忙碌,此刻终于闲暇下来的时候,翻看起山阁老的两部著述,《正统巫藏-携自然论述巫蛊上经》与《镇压山峦十二法门》,这是我敦寨苗蛊的看家法门,读多了,我越发地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养蛊人,除了肥虫子之外,手上竟然没有一点儿关于巫蛊的手段,实在有愧于那个名号,也难怪不被别人瞧得起。

    这般念及,我便起了一些心思,准备着弄些东西来研究研究,将那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看看能不能够让自己变得越发强大。

    当然,之所以会这么做,多少也跟无聊有关系,毕竟回来之后,小妖一直都没有怎么给我好脸色看,而朵朵总是向着自家姐姐的,肥虫子又似乎到了青春期,躁动不安,几个小家伙没有一个省心的,所幸的事情是,小青龙跟着虎皮猫大人一起,去了句容,要不然更是闹腾。

    我托了关系打听,从朋友那边得知郊区有一家蝎子养殖场因为生意不好,准备转让,场地啊规模啊什么的都不错,而且价格也挺合适的,我这些年来办事务所的分红,再加上先前工业园附近的那套房子卖了得的钱,凑一凑刚好够,于是就通过中间人将养殖场的老板约过来见面,谈起转让的事情。

    这人约过来一见面呢,没想到竟然还是事务所以前的一个客户,算是熟人,大家将这转让的事情谈了一阵,彼此都没有什么勾心斗角,他给了一个良心价,而我则直接一口答应下来,便连他养殖场那些卖不掉的蝎子,我都一齐盘了下来。

    为这件事情我忙忙碌碌一直到了五月初,终于拥有了一家专门用来培养毒蝎的养殖场。

    这仅仅只是开始,以后它不单只是养蝎子,还会有更多的毒物,以及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