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熬了无数日夜才熬盼回来的女人,他并不想将光阴都浪费在争吵与争执,这些无用的小事上。

    他已经做了退让。

    但显然穹绵并不这般想,日日难受的犹如万蚁啃噬的身子,干瘪的都快凋零枯萎了。

    但夫郎…这般不中用…她也无甚办法。

    便只能这般日日熬着日子。

    这场闹气,闹了许久,好似他们每次闹气,都会拖很长的时日。

    宗清脸色日日黑成炭,脖筋凸起,瘆得人厉害。

    这女人每次闹气,都不愿理人,这才是宗清最厌恶的点。

    他睡了几日竹树梅园的摇椅,穹绵都像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地生着自己那“二两地”的闷气。

    这般熬了几日,

    宗清搭着被子翻了个身,周遭的一切就如扭曲般变了个样子。

    阴风阵阵,冤煞戾鬼抖着身子跪在地上,神威压得他们动都不能动,

    仿若下一秒,

    它们就能被这股沉重的神威,碾碎的魂飞魄散。

    宗清披了件白袍坐在冰棺之上,骨白的手扯下坠在脖颈子里的冰石。

    轻轻向上抛起。

    就见头上顶着两颗红红小铃铛呆毛的小肥啾兴奋地跑出来。

    与父亲阴晴不定的脸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