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郑北山修复好自己的凡铁剑,沉迷练剑,频繁找师弟喂招。

    郑北山的剑不薄不厚,不窄不宽,不长不短,寻常凡铁制式,寻常材质,与外面剑修那些花里胡哨但凡开刃都能叫剑的兵器格外不同。

    “一千零九。”

    已经换下一身零碎,穿着青色广袖外袍的郑北山收剑,立于山巅。他的脚下不远处的山峰上,穿着同款衣袍的郑西水正靠着巨石努力调整气息。

    少顷后,郑西水单手撑地,脚下蓄力,一跃三丈,重回山巅。

    “师兄力气不大,技巧足,一时半会儿师弟我恐怕追不上。这把剑原来干干净净,被千钧长老一修浑身都是戾气,恐怕要好好清理一番。”

    说话间,郑西水已经收起腰间鸳鸯剑,束起宽大衣袖与裤腿,双手一拍,摆出一副空手迎战的姿态。

    “师兄可愿和我比划比划,凡间武学?”

    郑北山自然应允,长剑背负身后,两师兄弟很快打了起来。

    你来我往,谁也没留手半分,少顷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白青路过时,两人已经鏖战一日,从天明打到了晨光微熙。

    郑北山见她,连忙收手,脸上挤出个长辈笑容。

    “终于醒了?你师叔都在后山挖了个好大的坑,说用来埋你。好家伙三丈见方,西水你是要给她多少陪葬?”

    郑西水笑而不语,快步冲到自己的住处,搬出一口大鼎。

    “仙鹤师父不让吃,只弄了点这些。”

    鼎中是还冒着泡泡的麻辣汤水,里面沉浮着整个煮的竹笋若干和一些其他素菜。郑西水一跺脚,脚下泥土化为桌椅,再一挥袖,碗筷齐备。

    解开绑住衣袖的绳子,郑西水好不得意地招呼白青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