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楼,西楼,六层。

    女子手持长剑,杀气凛冽,将周围的木桩都砍了个稀巴烂,整个人从内而外的都放着一股杀气,像是面对着自己的杀父仇人。

    这时,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了。

    一个容貌阴柔,三十来岁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悠哉悠哉的晃了进来,吊儿郎当的吹了一个口哨:“这是谁把我们家鸢尾姑娘给生气了,竟然跑到这儿来发脾气?”

    鸢尾的眼角有些泛红,白皙的脸上犹如数九寒冬的湖面,冷得让人不敢靠近分毫。

    她发泄的劈碎了最后一个木桩子,才冷冷的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刀剑无眼,要是我打伤了你,你可别去长老那里告我的状。”

    男子啧啧了两声,神色有些兴趣盎然说:“你放心,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状,我这不是在五楼就听见楼上噼里啪啦一阵响,怕你吵到客人才上来提醒你。”

    他散漫的坐在椅子上,笑着问:“听说你去了一趟东楼,从那儿取了一些东西,怎么着,是在东楼那边受气了?”

    他一提起东楼,鸢尾整个人的心情就黯淡了下来,旋即将长剑狠狠的扔在地上,咬牙说:“今日东楼那女人招待了一个特殊的人。”

    “嗯?”男子来了兴趣,“谁?”

    “锦衣阁的主子。”

    “锦衣阁?”男子扬眉,“怎么,锦衣阁是发现咱们动了手,还是想来探听消息?”

    “谁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说来也是好笑,那个女人竟然说,我们浮华楼的衣裳是出自她之手,而我们的才是仿造品。”

    鸢尾坐到了椅子上面,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

    “东楼的女人竟然还让我给她道歉,我看东楼的女人是主子死了,这拴狗的链子没有了,自己也准备跑步找下家了。”她几乎被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男人却若有所思,唰的一下打开了折扇,扇了扇,说:“东楼的那个女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浮华楼的衣服到底出自谁之手,毕竟,她可是一条忠诚的狗……她就任由那女人空口白说?”

    鸢尾的眼中也浮现出一抹疑惑:“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女人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对那锦衣阁的人殷勤得不行,你说,那锦衣阁不会是那人开的吧?”

    “不可能。”鸢尾一口否定,“那人都失踪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