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布雷斯和诺特不得不把德拉科反锁在宿舍里,潘西甚至提议不如弄个“禁身咒”把德拉科固定在椅子上算了。

    因为只要稍不留神,他就会从宿舍跑出去,去找乌姆里奇算账,又或者试图溜出霍格沃茨。

    “刮刮你的胡子吧,德拉科。难道你准备用你的胡子编一架□□然后爬去阿兹卡班救凯瑟琳出来吗?”潘西抱着手臂靠在桌子上,嫌弃地看着有点胡子拉碴的德拉科。

    德拉科失魂落魄地坐在单人沙发上,金色的头发乱七八糟,像一堆干枯的稻草,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隔着白色的衬衫都能看见他的两片蝴蝶骨。

    “潘西说得对,你得振作一点,不然等到凯瑟琳出来的时候,你没准比她还憔悴。”布雷斯揉了揉额头,这几天他和诺特为了把反锁住寝室的门可花了不少功夫,最后还是斯内普教授帮忙,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施过魔法的插栓,这才把德拉科关住。

    “柯林斯说得很对,我从来都保护不了凯茜。”德拉科抱着脑袋说。那天他正给大马尔福先生写这半个月以来的第二十封信,请求他去魔法部疏通一下关系,但是还没有等他把信写完,布雷斯和潘西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告诉他,凯瑟琳已经被魔法部带走了。

    “你怎么可以听那个巨怪的话?他比韦斯莱还糟糕。”潘西有些恼怒地说,“你天天在这里自怨自艾,也不去想办法,难道要凯瑟琳自己从阿兹卡班爬出来吗?”

    布雷斯拉了一下潘西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了,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没有办法。

    大马尔福先生不愿意帮忙;达芙妮的父亲权利受限帮不了忙;凯瑟琳的姐姐塞西莉亚一到英国就开始东奔西跑反复上诉,但是至今都毫无收获。

    他们谁都没想到乌姆里奇的权力居然那么大,让整个斯莱特林都拿她束手无策。而费拉拉庄园,就仿佛受到了诅咒一样,就连麦格教授也无法靠近。

    夜晚,达芙妮和潘西坐在空荡荡的寝室里,望着凯瑟琳和米里森的床铺发呆。

    “她应该不会有事吧?毕竟她的魔咒学得那么好。”达芙妮忧心忡忡地说。

    “那可是阿兹卡班。”潘西烦躁地放下了一半的床帘,“她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我就不明白,她为什么就不能和乌姆里奇服个软,非要像一个格兰芬多似的硬碰硬,结果把自己碰碎了。”

    据目前情况来看,凯瑟琳倒是还没有“碎”,不过也离“碎”不远了。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以为只要时间一长,自己就能自动免疫摄魂怪的伤害。可是来阿兹卡班的第一天,她就濒临崩溃。

    阿兹卡班和纽蒙迦德不同,它的牢房没有一层又一层的铁栅栏和加固魔咒,甚至只要犯人愿意,他们能够随时从这里跑出来。

    但是除了两年前的小天狼星·布莱克,没有人越狱成功。因为在牢房外面围绕了一圈摄魂怪,它们个个三米多高,漂浮在阿兹卡班的四周,以吸食犯人的快乐为生。被关押在这里的巫师,全都面容枯槁,看上去比尼可·勒梅年纪还大。

    凯瑟琳的日子很不好过,她来到这里三天了,每天都能看见濒死的兰伯特,还有她还没有见到过的阿方索的尸体。同时,前两年的那些噩梦也接踵而至,而且变得极其真实,她时常听见有人在耳边叫她:凯瑟琳·斯莱特林。

    自从兰伯特去世以后,凯瑟琳快乐的回忆就变得很少,直到后来来在摩金夫人长袍店认识了德拉科,然后又来到霍格沃茨,她快乐的回忆才又变得多起来。只是如今,这些回忆也变得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