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府的伎院能光明正大地开门营业,可见p倡在这里是多么寻常的一件事。

    寻常到程锦年诅咒p倡者爆头身亡,十二岁以上的男子Si了大半,活着的多是舍不得花钱去p,少有不愿p的。

    任意选中十个男子,没p过的能有三个算不错了。

    冷风卷着血腥味往前吹,吹得安定府的这个冬天充满了血腥味。

    人们不同情倡伎,悲伤痛苦地为生前p倡的Si者哭泣,掏钱买棺材、纸钱,将头盖骨和头皮找回来,设法将头盖骨和头皮缝在Si者炸开的头上。

    他们觉得Si无全尸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却没有想过同为人类的倡伎向人类出卖皮r0U,且所有人认为倡伎卖y正常,这是否可怕。

    ……

    ……

    该Si的人很多,程锦年杀得累。

    杀完所有的该Si之人,她的愤怒、毁灭yUwaNg、暴躁情绪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空虚,是怅然和悲伤。

    后世人说,伎nV是最古老的职业之一。

    她能杀掉安定府的p倡者,却不能让小翠等受到伤害的倡伎回到未被伤害的过去,也无法拯救先于小翠Si去的倡伎们。

    杀p客,既是发泄,也是一次复仇,程锦年没感觉到爽。

    她抬起头,看见二楼走廊上的小翠。

    小翠穿了衣服,手里拿着木棍,害怕又无措地望着地上的尸T,嘴唇无血sE,身T止不住地发抖。

    小翠在害怕。

    害怕杀Si了gUi公的人。

    方才她躲在房间里,不知道杀人的是程锦年,以为暴徒闯进伎院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