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有介事的搬出婚姻法,让花知吃了一大惊。

    “规、规定什么了?”她问。

    “你得向我坦诚自己身体上的任何问题。”

    “伤口愈合慢了一点也得说?”花知瞪着眼睛问。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得了什么绝症。

    闻于夜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言语中过于较真,而且花知大概并不知道自己血液上可能遗传了父亲的基因,便又试探的问,“就只有这?”

    花知想了想,“假性近视算不算?”

    闻于夜愣了一下,半晌,松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算,”他低低的说,语气很无奈,仔细听好像还夹着一点委屈,“但你也应该要告诉我,因为我是你丈夫。”

    花知嗫喏的支吾一声,然后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只留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的转。

    “那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吗?”屋里安静了一会,闻于夜的声音轻轻的从床边传过来。

    花知眨了几下眼,转过头说,“B型?”

    闻于夜朝她瞥过去,那眼神的意思是‘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用疑问句?’

    “我也是猜的,”花知解释说,“因为我爸爸是B型。”

    话一落音,闻于夜僵了一下。

    他像是发呆一般,视线虚空于一处,隔了片刻,才抬起头,问的很小心,“你爸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此,花知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里他的长相都变得很模糊。”

    她想了想,又说,“但是我一直知道他很爱我,是那种……毫无保留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