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当演员就不当了吧,我也不大喜欢媒体。”

    两年前,闻于夜曾坐在顶层餐厅,俯瞰着江水和城市夜景,随口的抛出这句话。

    花知在他身后笑笑,告诉他,如果不当演员就会没有收入。

    对此,闻于夜让她不用担心,他说可以给她一些股份,绝对不会比拍戏时赚的少,还让她有时间了就可以多交点朋友,或者陪陪家人。

    花知愣了一会,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没有跟他介绍过自己复杂的家庭背景。

    不过,闻于夜似乎一直很淡定,直到听完她的叙述也没有提出什么疑惑的点,他静静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与家里人也不怎么亲密。”

    末了,又似是安慰的说了一句,“没关系。”

    那时候的花知信以为真,心里也不免轻松起来,觉得这起婚姻的可行度又提高了几个值。

    婚后,花知只见过一次闻于夜家里人,是那一年的元旦,闻于夜父母、姐姐、还有一个三岁的小男孩从国外赶回来,一家人拍了一副全家福,吃了一顿晚宴。

    自此,她再也没有接触过他们。

    花知原以为闻于夜或许跟自己差不多,并不看重亲人关系的维系,却没想到,原来他在北美也是经常回家的。

    车子拐进车库的时候颠簸了一下,躺在后座上的花知睁开了眼睛。

    闻到了一股烟草混合着皮革的香味之后,她很快的感觉到自己头顶上抚着一只温热、体恤的手掌。

    可能是意识到她已经醒了,闻于夜的手指轻轻的插进她的头发里揉了揉,又低声问,“醒了?”

    花知点了点头,可是这几下摇晃让她胃里翻腾,她皱着眉头、紧闭双唇,在车子还没停稳的时候忽然起身从侧边跳下了车。

    开车的是项坤,被她惊的车身猛地怔住,闻于夜迅速的从另一侧抬脚下车。

    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净是喝酒了,花知呕了半天也只是呕出来一些胃液,沁出了一脑门的汗。

    闻于夜一手拿着矿泉水,一手抚着她的后背,车库光线暗,花知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听得出他的声音很忍奈,“一定要喝这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