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酒吧场面又重新归于平静,断壁残垣,四处散落的碎石和玻璃片,和平时发生爆炸后的场地没什么两样。

    只有地上死相凄惨的尸体以及那明显不能称为人的未完成品人彘,阐述着之前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我说宁弦对吧?你还要抱着我的女朋友多久?就算你们都是女人,我也不喜欢你们太过亲近。”

    叶希嫌恶的绕过noha的尸体,他身后用灵力形成的云环已是悄然褪去,只是身上戾气未消,脸上神色不对,语气生冷无比,更是想下手强行将宁弦推开。

    察觉到他意图的宁弦织起数段红绸挡在他面前,抱起陆悦足尖一点,轻巧的避开后,才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呵,现在倒是晓得你们之间的关系了?之前惹来那桃花债,害的我家陆悦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时你又在哪?!”

    “阿悦何时成了你家的,我怎就不知道?”叶希沉下脸来,脚下不停,继续朝着宁弦的方向逼近,手中用灵力凝聚成一把无形的太刀,青色云纹环绕其中。

    虽整把刀看似虚幻,刀刃拖在地底却划出了刺耳又尖锐的声音。

    “我再好心劝你一句,把阿悦放下来,我只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对你说这么多废话不然就凭你区区一个准鬼王,现在早已身首异处。”

    “知道是废话还说?”宁弦也沉下了脸,“呵,我也不过是看在她的面上才勉为其难的听你说这些废话,我跟你连泛泛之交都谈不上,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敬长辈也就罢了,还对我直呼其名?”

    “长辈?哼,若是在这论年龄的话,我怕是要虚长你几千上万岁,怎就不见你对我用尊称?”

    叶希语调不变,单手挥刀斩断了挡路的红绸,破碎的布料轻飘飘的坠落,却如同长了眼睛般,半分没沾在他身上。

    “啧,我现在倒是真心为陆悦觉得不值。”宁弦的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但并非是畏惧他的力量,“她如今伤的这般重,你却只顾得争风吃醋,作口舌之争,如同三岁小儿一般任性妄为,也罢这本就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我也懒得插手。”

    说完宁弦从袖中抽出红绸托住陆悦的背,小心翼翼的将她安放在地上,继续古怪的看了叶希一眼,转身为他们留出空间,走到远处时又从手指中散出一丝鬼力将noha的尸体慢慢的腐蚀掉。

    “阿悦”

    叶希眉眼柔和了下来,嘴里轻轻的呢喃着陆悦的名字,快速向前走了好几步来到她面前。

    少年手中依旧执刀,眉间妖冶的印记衬得他容貌更甚,墨色华服衣不沾尘,显眼的银白长发滑过肩头。

    反观陆悦,红绸都无法擦掉她身上的脏污,染血的衣物混合着尘土,手脚皆是残破不堪,两者对比下,倒真是应了云泥之别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