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用手托着自己的髯口,开口唱道,“八月十五月光明——”这一声,又是引来了无数的掌声,高音亮而稳,气息悠长,做派老练,眼神坚定,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好的地方。

    胡文歌打断了裴琰之的唱,言道,“且住了,军营之中,连个灯亮都无有么?”

    裴琰之苦笑着说道,“军营之中艰苦,哪里来的灯亮啊!”

    胡文歌疑惑的问道,“全凭何物啊?”

    “皓月,当空——”一声叫板,裴琰之准备起唱。

    胡文歌也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远方。

    “薛大哥在月下修书文。”

    胡文歌听到这里,满脸羞意的唱道,“我问他好来?”

    “他倒好。”

    “再问他安宁?”

    “倒也安宁。”

    “三餐茶饭,”

    “有小军造。”

    “衣衫破了,”

    “自有人缝。薛大哥这几年运不通,他在那征西路上受了苦刑。”

    闻听此言,胡文歌也是面色大变,急急忙忙的言道,“受了苦刑?敢莫是挨了打了?”

    “不错!正是挨了打了。”

    “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