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凡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置身于一间农村的平房中,他躺在一张木床之上,似乎是刚刚睡过一夜。屋中只有他一人,还有一股臭袜子的味道。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脸庞,头发蓬松,脸上的虬髯已经不见。

    他又赶忙摸了摸胸口,发现手机还在。吴凡暗忖,不是说自己是个有老婆的人吗?怎么这里只有自己一个?而且看看床铺也是个单人床。他扫了一眼这间房屋,凌乱不堪,破衣服随意一扔在椅子上,房中间一张小圆桌上面还放着没有刷洗的碗筷。看的出这家是多么的懒惰。

    吴凡知道这里绝对不是曾经的老家,这里更像是临时租赁的农村平房。他起身拉开像抹布一样的灰布窗帘。外面初升的太阳,告诉了他现在是早上时分。

    吴凡嗅了嗅自己汗衫,妈-的,恐怕两个星期没有洗澡了,身上一股馊味。看来自己现在混得实在有够窝囊的。真是难以想象,自己的老婆会是什么样子!

    房中泛黄的墙壁上,有一面镜子,吴凡穿着破拖鞋走过去照了照。模样依旧和以前一样,浓眉大眼,高鼻阔口。身体也是同在天龙中相同的魁梧。只是稀疏的胡茬看上去有些落魄。他现在急需要搞清楚目前的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自己在那个城市,是老家农村还是石城市。

    他推开房门,外面是一处小院。和农村一样,水龙头茅厕都在院中,他住的房间旁还有一间,只不过大门紧闭外面还上了锁。吴凡走到水龙头前,拧开胡乱的洗了几把,吴凡看的出现在的季节应该是初秋。他走到院落大门前,一把拉开。

    大门前是一条土路,吴凡顺着看了看。证实了这里是一个农村。不过从其他住房以及路边停靠的汽车来看,这里应该是城市旁边的村落,只不过,这个村子还没有进行拆迁改造罢了。

    吴凡关上房门回到院中,他伸展了一下四肢,看的院中角落有两个青石墩,上面蒙了一些灰尘和落叶。他忽然微微一笑,接着腾出双手,对着两座石墩就是凌空一抓。“呼”,一道金气飞出。两座石墩像是受了控制一样。一下子离开角落,直直的飞到吴凡怀中,吴凡双臂一拢,将石墩揽在怀里。这两座石墩加起来起码几百斤,就这样被吴凡轻易抬起。

    看来自己的一身武艺丝毫没有因为时空的变换而受到影响。他兴奋的将石墩往空中一抛,接着两掌击出。“轰轰”两声巨响,那石墩瞬间被降龙十八掌击碎!

    “嚯!”吴凡抖了抖落下的灰尘,收了气息。笑着看了看满院子碎落的石块。这时,院门忽然“梆梆梆”的响起来。

    吴凡赶忙将石块踢了向周围。然后走到院门打开。门外站在一为五十多岁的农村妇女,生的朴实憨厚,穿着蓝布上衣,灰色长裤。她一见到吴凡就张口道:“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刚才放炮仗了?我告诉你,你可别在这里藏炸药雷管之类的,你要是敢,我立刻到派出所报案。”

    吴凡当然不认识她。想必是自己的邻居,他刚想抱拳,随即感到不对。于是挠了挠头说道:“大婶,我哪里敢弄那些玩意,刚刚...呃....刚刚不过是我把石墩给砸坏了。没什么事。”

    “什么?”这位大婶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她急急走进院子看到了散落的石块,指着吴凡说道:“你...你这...个败家的玩意儿..你是怎么弄得?这石墩是我家留了几十年的东西,谁在这里租房子都不曾动它,你是怎么回事?石墩碍着你了吗?你看看,你弄得...唉...你...你必须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这位大婶的口气,吴凡明白了,自己是在这里租的房子。想必是自己混的落魄,在城市中租不起,就跑的郊区村里来租了。

    不过,此刻怎么和大婶解释呢?总不能说,我是用降龙十八掌震碎的,纯粹是为了试试功夫。唉,自己看来习惯了古代生活,忘记了现代社会有很多规矩。他苦色的摇摇头说道:“大婶,对不起....”他说着话,向院中其他地方看了看,发现茅厕旁边放着一把硕大的铁榔头,于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刚刚是用铁榔头凿坏的石墩,我...我也是闲的手痒,就...练练力气,没想到....实在对不起...这样我赔你,我赔你。”

    “赔?”大婶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好像要吃了吴凡一样,她大声说道:“你拿什么赔?你连房租都欠了我两个月的,我今天来就是要你房租的。这下好了,连房租带石墩一起给吧。”

    吴凡心里一阵叫苦,看来这个身份混的实在太惨。这么破的房子还交不起房租。他开口道:“那要多少钱?”

    大婶白了他一眼说道:“没记性的东西,房租是两个月600元,那石墩...看你这样了,算了我也不多要你的,一个是600,两个1200,一共加起来是18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