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星眸色淡淡:“回去再说。”

    那天晚上,陆玉星没去钟家。

    之后两天的宴席,陆玉星也不与他同桌。

    席上有喜婆,说陆玉星老大不小了,该谈婚论嫁。也有人嘀嘀咕咕,说钟家的粮食种得最好,连年丰收,嫁过去有好命。言谈间,不免提到钟家的一些事,说钟梓珑命中带克,早年丧父,之后又丧母,而且他母亲也死得不清白,说是死在别人家床上的。

    污言秽语。

    陆玉星没了胃口,起身离开。

    钟梓珑坐在门口一桌,见他背影,想要起身,却被身边的喜婆拉住,问东问西。钟梓珑性子老实,对长辈尊敬,只能坐下又说了几句。

    陆玉星不重享受,大抵因为从小困苦,他对身外之物的需求,远远不如对实力的追求。他能不顾廉耻当众挨肏,也能罔及人伦父子同床,便是因为他知道,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实力是真的。

    将人命捏在手心,他才能踏实。

    所以,离开钟梓珑烧着地龙的暖屋,独自坐在寒凉的冰榻上,被衾单薄,他也并不觉得难以忍受,就算因为功法升起欲望,他想的也不是去找钟梓珑,而是要寻个机会,去镇上的小倌馆里借根行事。

    至于“借根”的钱财,陆玉星早有打算。

    到惊蛰这天,镇中有大户闹鬼,重金求能人平灾。大户最开始迎了几个假道士,花了大笔冤枉钱,后来有修士路过,三下两下搞定。大户被骗了许多银钱,但家底殷实,将人当作客上宾,供养了很久。

    村里奇人异事很少,一点消息就被传得沸沸扬扬。陆玉星未修仙之前,听闻这故事也惊呼仙人,后来仔细一琢磨那些流言,发现所谓仙人,也不过是个练气小修士罢了。

    他便想去试试,就算搞不定,也能等后来那修士到了后,一起解决此獠。

    打定主意后,陆玉星在家闭关。

    中间,钟梓珑来找过,隔着房门问他,那天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说如果他不愿意,就当自己那些话没说过,又问他能不能出来见见自己。

    陆玉星打开房门,钟梓珑一喜。

    但他没让人进门,而是扯过男人的手,按在自己胯间,问:“你摸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