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即便朝廷要迁都,以他收服了冀中一带的实力,也是不怕的。我北地别说跟大楚相比,就算跟他冀中相比,也只能算得上弹丸之地。他放下大好的前途,来投靠我们?下官一直觉得不妥。”黄裕章说道。

    “嗯,有些道理”,封博松也眉头紧锁。

    “刚刚秦大人说道辽金,下官突有所感。”黄裕章接着道。

    “请讲!”慕景逸礼貌的伸手示意。

    “下官这几日思来想去,窃以为,他应该是图我北地的火器。”

    “这与辽金有何关系?黄大人刚刚不是说,因辽金才想到的吗?”封博松不解。

    “侯爷有所不知,那辽金从西北过境,必然会经过冀中一带,到时候,他就是第一道防线”,黄裕章解释道。

    几人的视线转回了舆图之上,“确实如此。”

    “有些道理”,就连傅跬此时,也有些凝重了,“安怀亮来投靠我们,交上了帅印,按说都是我北地的士兵,自然会分给他必要的武器,那火器,也必是我们军用物资之一”。

    “但他拿了火器回去之后干什么,恐怕就有待思量了。”

    “暂时不要动他,先稳住。秦卅,辽金兵力如何?朝廷那边打算如何应对?”慕景逸继续问。

    “辽金赫哲等国,联合了大约五十万兵马,以骑兵居多,听说还有一些擅长驱虫和制药的异族人。他们确实从西北过境,已经占了平洲,朝廷几乎没有抵抗,兵力都撤回了汴州,准备护着皇上迁都。”

    “禀王爷”,花将军抱拳而出,“如果赫哲、罗刹、辽金和畲族一起出动的话,必然是从南方和西北一起夹击,朝廷的兵马应该会死守天柱山—淮水以北,如果破了,迁都是迟早的事情!”

    “呵……”封宸浩冷冷的笑出了声,“天柱山-淮水以北?这是把南方的半壁江山都丢了吧!”

    “表哥,畲族不是人,你还记得十多年前那“牵羊礼”吗?他们羞辱俘虏,羞辱我大楚,让他们在那里一日,那边的百姓,怕是……”

    “王爷,我们怎么办?”花将军义愤填膺,站了出来。

    “此时已不是我楚人内部的争斗了,此时是外族的入侵!也是时候靖难了!命令大军,做好准备,随时等待开拔!”慕景逸冷峻的脸在阳光下有种不容置喙的坚毅。

    “是!”刘将军等武将笔直战立,率先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