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顿住。

    “想起来了?”

    漆陌眼里闪着幽暗的光,声音被他压得很低,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牧留笙顿时没了底气,他想起来系统告诉他以他的名义给主角受和正牌攻送了点小礼物。

    就这……这特么是小礼物?

    这坑爹系统干什么买这种东西送过去?!

    “不说话是因为没话可说了?”漆陌冰凉的声音继续传来。

    因为离得太近,他很轻易就看到漆陌的眼,含着几分愤怒,几分难堪,几分嘲讽,以及……受伤。

    牧留笙愣了一下,狠狠骂了几声系统,后者完全没有声响,八成是干完坏事不敢上线了。

    被这样质问,牧留笙心情本就不是太好,看到他的眼神更觉得心情不美妙,他咬咬牙解释道:“我没买,没想送这个。”

    “你当我好骗吗?”漆陌见他还在狡辩,气极反笑,拿出下单信息,“购买者,牧留笙,收件人,漆陌、贺汀沅,要不要我再给你念一遍!”

    牧留笙被吼得愣住,他能感觉到现在的漆陌非常生气,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漆陌了,下意识想张嘴解释,然而,想到让他愤怒的源头,又说不出话来。

    毕竟上面确实是他的名字。

    漆陌还在死死地瞪着他,牧留笙别开了视线,什么话都没再说。

    良久,漆陌自嘲地笑了起来,他退后一步,转身,片刻不停留地回到书房。

    没有一个人,能够把自己的爱人推出去,还得亲手准备那种东西。

    他只是在自作多情,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牧留笙的答案。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臆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