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燥热,头脑空白,还有一些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玩意。她似乎也懵了,身体僵硬得像块湿漉漉的木头。我下意识地推着她往床边移动。但刚走出两步,她忽然两手撑住我胸口,并用力一推。我措不及防之下被她推开了。“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她两手抱胸往后退。我清醒过来,有些尴尬,还有些懊恼。吗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冷静了,还玩这种趁人不备抱住就亲的把戏,太low,也太丢人了。要想上她,直接把她推到床上撕烂她衣服不就行了么。她退到墙角,用清冷又带一丝慌乱的眼神警惕地看着我。我笑了笑,想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说:“别那么激动嘛,不是说好了,拿到项目之后就陪我一晚吗?现在不过是让你履行赌约而已。”“你休想。”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决。很快,她似乎从刚才的惊吓和慌乱中回过神来了,脸上渐渐又恢复那种让我讨厌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高傲。看到她这副模样,我也不尴尬了,还是面对这个样子的她比较习惯,她要对我摆谱,我也理所当然地可以对她耍流氓。但我刚想该怎么耍流氓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白薇没动,我也不想这个时候有别人来打扰我们。但敲门声一直在持续,甚至愈来愈急促。我有些不爽地骂了一声,然后走过来开门。门外站着宫正文,同样浑身湿透了,正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有事吗?”我漠然地问了一句。他特意看了一眼门牌上的房间号,疑惑地反问:“这不是小薇的房间吗?”“是啊,有事就说,没事的话我关门了。”“秦川你……你在小薇的房间做什么?”宫正文眉头一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我笑了笑:“宫总,我在这关你什么事?倒是你,有何贵干?”“你对小薇做了什么?”宫正文脸色大变,好像才发现我正光着上身。说着,他猛然朝我冲过来,想要撞开我往里冲。我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推,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一屁股摔在地上。就这种公子哥,我一个能打他全家。“正文,是你吗?”白薇出现在我身后,侧头看到门外摔倒的宫正文后,脸色唰地沉了下来。“秦川你干什么?”她一边愤怒地喝道,一边从我身边挤过去,冲到外面扶起了宫正文。宫正文站起身,拍了怕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若无其事地笑着说:“没事,小薇你别担心,只是不小心被秦川推了一下摔倒了而已。”他的表情和说的话显得极其大度,跟刚才愤怒的模样截然相反,就像变了个人。我忍不住摇摇头,暗叹他变脸的速度比川剧还快。但他越是这样,白薇就越是愤怒,又回过头来冷冷地质问:“秦川,正文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对他动手?”我无辜地摊了摊手:“是宫总自己冲过来撞我,我就用手挡了一下而已,怎么就变成我对他动手了?”“你只是挡一下吗?你不推他的话,他怎么会摔倒?”我正要反驳,宫正文一把拦在白薇面前,说:“小薇,不怪他,刚才是我自己鲁莽了急着要进门,秦川才推了我一下的,他只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反应,真不怪他。”听到这番话,我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宫总,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弱鸡嘛,这演技完全可以拿奥斯卡了。”“秦川!”白薇柳眉一竖,“正文都在替你说话,你为什么还要挖苦他?”“我没挖苦他啊,他确实是个演技派嘛,你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和刚才变脸有多快。”宫正文接过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产生这样的偏见,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得罪过你,如果有,我向你道歉。”“呵呵,宫总你就别装了。”“秦川!”白薇再次皱眉,“正文是个很有绅士风度,善良正派的男人,我不许你诋毁他。”“我去,白总你是不是脑残啊?这种人叫善良正派?”“你……你就是个社会败类,滚!”白薇显得很愤怒,一手指着我的房间骂道。“你她吗有病啊,不分青红皂白骂什么卵?老子还不乐意伺候你呢。”我很不爽地回骂道,一边回房间里捡回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门的时候,看到宫正文那副内疚的模样,我愈发不爽,忍不住走到他面前,挑了挑下巴:“宫大少爷,你不是绅士风度,很善良正派吗?刚才白薇被一群男的围攻的时候,去哪了?怎么不出来英雄救美?”宫正文没说话,只惭愧地低下头。白薇接过话,“刚才人太多,我和他走散了而已,不怪他,也跟你没关系。”“呵,跟我没关系?刚才要不是我,你早就蹲在街上尿裤子了。老子救了你这个脑残货多少次了?你倒好,把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恩将仇报,老子就不该救你,你这种脑残货就活该被人骗别人搞。”说完,我没再搭理她,扭头走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门走了进去。碰到白薇这种脑残,老子真真是日了狗了。回到房间,我走进洗手间想洗澡的时候,忽然想到洗完澡之后该去做什么?今天是泼水节,难道不是应该出去玩的吗?满大街不认识的美女都可以随便喷,可以随便撩,呆在酒店房间里做什么毛?想到这,我把湿透了的t恤继续套在身上,出门继续玩去。白薇和宫正文不在门外了,估计都在她房里。不知道……她和宫正文会不会搞起来?操,要真那样的话,就便宜了宫正文。我有些懊恼,但又无可奈何,只得骂骂咧咧地离开酒店走上街。泰国的泼水节确实很热闹,很好玩。我很快就和满大街的疯子一样,没心没肺地在漫天飞舞的水花里浪荡。浪的正嗨的时候,一个有着清秀容颜的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