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市,百合药业楼下。  郝泽成和郝夫人,站在百合药业大楼下,踌躇的等待着什么人。  郝夫人将怀里的小儿子,裹得紧紧的,生怕龙市的寒风,再把孩子吹出些毛病来,孩子体弱多病的毛病,一直都是夫妇二人的心头痛,轻微的波及,都有可能让孩子染上大病。  体弱多病,算是一种最可怕的疾病。  这种病,说得通俗易懂些,便是任何大病,都可以患上。  等了一会儿,百鑫和几个助理,急匆匆的从企业大门走出来,看到郝泽成夫妇,百鑫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走过来。  “泽成,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今天秦先生正好回来,召集我们龙市所有企业家见上一面,正好你跟着我,秦先生若是出手相救,你儿子身子骨弱的毛病,一定能治好。”百鑫笑道。  虽郝泽成是北茗市的企业家,百鑫是龙市的企业家,但也都是华海省赫赫有名的商人了,彼此间都有来往,虽郝泽成这人,有狗眼看人低的毛病,但给龙市贡献的也是繁多的。  龙市有几所医院和学校,就是郝泽成捐助建立的。  “真是感谢百总了!”郝泽成激动眼眶有些红润。  儿子的病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刺,现在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郝泽成能不高兴吗?若不是百鑫,他这样的'小人物',岂能见到这位权倾龙市的秦先生?  的确,郝泽成在北茗市或许是有名的商人,但和秦先生比起来,却差的太远了。  “你对龙市这些年的帮助,我都和秦先生说了,想必秦先生也会帮助你的。”  百鑫说着话,请郝泽成夫妇上了车,开车向张家村前去,“不过去了那里,你一定要对秦先生礼遇才是,切莫坏了龙市的规矩,否则到时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百鑫知道郝泽成这人心高气傲,再三嘱托道。  郝泽成苦笑点头,“我哪敢不对秦先生恭敬啊!这可关系到我儿子性命啊!”  饶是郝泽成再心高气傲,也不敢拿自己儿子性命开玩笑,何况听过秦先生的神迹之后,内心对秦先生只有敬畏,不敢忤逆。  郝泽成和百鑫也算老相识了,不禁说起来时的趣事。  “百兄,你可不知道,我来龙市的时候,碰到一个毛头小子,看样子还只是个大学生,来那儿自称自己是秦先生,还要喂我儿子吃他的丹药。”想起在火车上碰到的那个愣头小子,郝泽成就好笑的说道。  百鑫笑着摇头,“秦先生自从名震华海之后,不知多少人想要冒充他的身份,来换取利益,这种人,实在太多了,可惜他们敢冒充秦先生的名号,却没秦先生的实力。”  自从秦墨名震华海之后,很多不怀好心的人,便想要冒充其名字。  对此,龙市大多是不予理会的,冒充名号确实简单,但想要冒充秦先生的武道实力、医道水平……等等,却是难于登天的事。  郝泽成很是认可的点头笑道,“所以我也没理会啊!直接劈头盖脸把那小子骂了一顿,想骗我郝泽成的钱,哪有那么容易。”  说话间,车便来到张家村。  进了张家村后,郝泽成便开始紧张起来,双手紧紧的攥着,手心出了汗,心里一直想着,见到秦先生该说些什么话才好,这种紧张的感觉,若是不亲身体会,很难想像出来。  不仅关乎他儿子的性命,

    也关乎秦先生见到他的第一印象,若是给秦先生留下好印象,以后对郝家的发展也是大有利处的。  郝泽成在生意场走南闯北几十年,还是头一次如此紧张。  郝夫人就更不用说了,紧紧抱住儿子,也是一副紧张的神态。  车停在张家村一处风景秀丽的别墅处,在别墅停车场下,已经停了数十辆豪车,有宾利、超跑、劳斯莱斯……应接不暇,看到这样的场景,郝泽成不由咽了咽口水。  好大的排场!  “泽成,你今天有幸见到龙市所有权贵了。”百鑫下车笑道。  郝泽成紧张的擦了擦额头汗珠,“你……你是说所有龙市权贵,都来了?”  “那可不。”百鑫笑道,“秦先生去了江南过年,好多龙市权贵都没拜年呢,秦先生第一天回来,自然所有人都要过来。”  郝泽成倒吸口冷气。  秦先生在龙市的地位,又一次刷新了郝泽成内心的认知,一人而归,引来龙市所有权贵出动,这是何等的地位和实力?郝泽成越发紧张起来,恰巧这时,别墅院落里的一片枯黄的落叶掉落下来,把郝泽成和郝夫人给吓了一大跳,手里的孩子都差点儿抱不稳了。  看到郝泽成夫妇这样的反应,百鑫丝毫不意外。  很多人第一次见秦先生,都是这样的反应,毕竟如今秦先生在华海的名气,不说最大的,但绝对是风头最盛的,百鑫笑着指引着夫妇二人往前走。  小河畔,一群龙市权贵富商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百鑫来的算是比较晚的,其他人基本早早就来了,在百鑫的带领下,郝泽成夫妇走了过来,权贵们看到郝泽成后,冲他微微点点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龙市泰行安、龙市李大贵、龙市……”  郝泽成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越看,心中越是紧张,虽然自认为,自己不比龙市任何一位权贵差,但秦先生一人能调动龙市这些巨擘人物,足以震惊郝泽成的眼球。  百鑫进来之后,也就恭敬的站在一旁,郝泽成作为客人,更是不敢放肆,带着夫人也恭敬的站在一旁,河畔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这一幕让郝泽成感到甚是诧异。  随着众人目光看去,却见河畔坐着一位少年,背对着身子,手拿鱼竿,在钓鱼,身旁站着一位壮硕的仆人,仅此而已。  仅仅是怕打扰这位少年钓鱼,才如此安静!  若非亲眼所见,郝泽成很难想象,秦先生的地位竟如此之高,他的一举一动,竟让龙市权贵们连话也不敢说。  过了良久,少年才放下鱼竿,皱眉摇头,“冬末时节,鱼儿也游得不欢快了,百叔,你来了?”少年背对着身子,淡淡问道。  百鑫急忙站起来,同时冲郝泽成使了个眼色,郝泽成也赶忙站出,恭敬低头站在原地。  “秦先生,我昨夜和您说的那人,也跟着我一起来了。”  百鑫说罢,郝泽成急忙接过话来,冲着少年方向恭敬一拜,腰都快低到了地上,“北茗郝泽成,见过秦先生,久闻秦先生大名!”  郝泽成夫妇,低头弯腰站在那里,没有少年的话语,两人都不敢直起腰来。  这一方面,有求于秦先生,另一方面,夫妇二人也确实被秦先生在龙市的势力给吓到了,整个龙市,仿佛都是眼前这个少年的!  少年轻轻笑了笑,“不必行礼,我们不是

    第一次见了。”  这声音好熟悉!  郝泽成夫妇猛地一怔,僵硬的抬起头来,看到少年转过身的容貌,两人吓得后退两步,惊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完全目瞪口呆了。  怎么可能!  郝泽成拼命的眨眼,过了半响,才缓过神来,眼前的少年,就是他在火车上辱骂的那个人!  “我……”  郝泽成想要说什么,却羞愧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心中的后悔不用多说,悔得肠子都快青了,现在他完全下不了台了。  他身后,站着的是一群力挺秦墨的龙市权贵,他面前,站着的就是叱咤龙市的秦先生,郝泽成冷汗簌簌流出,他能不能活着离开龙市,都是一个问题。  看到郝泽成的反应,百鑫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很识时务的站在一旁不言语,只能说郝泽成狗眼看人低的毛病,自己害了自己,这事儿他真管不了。  “想说什么?”秦墨淡笑着挑了挑眉头。  郝泽成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秦墨就是猛磕头,“秦先生!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求您宽恕!”  “好了。”秦墨淡淡摆手道,“昨夜我听百叔说起你对龙市的贡献,这些年,对龙市的帮助,你郝家做了不小的贡献,我说了,你儿子的病,只要吃了丹药即可,选择权,在你们手上。”  秦墨并不想刁难夫妇二人,虽夫妇二人说话难听,但也是为子心切,这样的心情,秦墨可以理解,何况听百鑫说起夫妇二人为龙市做的好事,两人也是个好人,心肠不坏。  桌上就放着昨天炼制的清身丸。  满满一瓶的清身丸,要不要给儿子吃,选择权在夫妇二人手上。  这时,郝泽成却犹豫起来,昨天秦墨炼制丹药,他就在场,他亲眼看着秦墨炼制几分钟,就炼制了满满一瓶丹药。  自己儿子得的顽疾,多少华夏名医治不好,短短几分钟炼制出的丹药就能治好?  何况,眼前的秦先生,如此年轻,并不是郝泽成想像中的老者,他真有那些神乎其神的医人手段?  这一切,都让郝泽成犹豫,他是个干脆的人,但关乎他儿子的性命,他不得不犹豫。  “泽成,你这是不信任秦先生?”这时,一旁的百鑫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