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兽烟朦撩金帐,尊鹤新瓷引琼浆。

    银铃燕语环膝下,莺声珠玑道吉祥。

    慈宁宫的早上便是这边尊贵不失热闹,祥和不失规矩,各宫嫔妃们,准时来到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这段日子来,太后因为有了身边新来的康太医治疗,身体舒畅,神清气爽,连带的,对各宫嫔妃们也亲和许多,嫔妃们借着此景,也敢偶尔开开玩笑,在这里说畅逗乐。

    众人正说闹着,慈宁宫总管王彦喜匆匆而来,朝正中央榻上坐得富贵典雅美妇人恭敬行礼,道:“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身着暗红云芝冬裳,身姿婀娜,因为最近身体康健,脸色红润,直是一年龄初过三十的美人,略一抬眉,太后已将王彦喜的面容尽收眼中,徐徐开口问道:“怎么如此匆忙?”

    “回太后话,皇上那边,今日似乎不太安顺。”王彦喜犹豫片刻,挑选了词语回报道。

    王彦喜是慈宁宫的总管,身份自是不同,各宫主子们平日见了,也都会多给几分颜面,此时见他急忙向太后禀告事情,都噤声以待,想要听听,究竟是何事发生,待听到是皇上那边的消息,一个个更是探出耳朵,想要一解龙泉宫情况。可惜,这浓浓的好奇,并未得到满足,太后扶了扶额头:“哀家累了,们都散了吧。”

    太后发话,再留不舍,嫔妃们也得离开,即便是郭莹莹也恭敬告退。但是大家一离开慈宁宫,便都议论起来,暗地里派出了各宫的探子眼线们收集最新消息。

    “说吧,龙泉宫发生了何事?”

    所有人走尽,慈宁宫中旁的婢子太监们也退了下,太后才接过灵月递来的仙鹤瓷杯,朝王彦喜深深看了一眼道。

    “今日早朝,皇上不知为何,火气甚浓,宣威将军一时疏忽,中了敌人诡计,被对方盗了粮草,皇上大怒,降了宣威将军级,左丞相大人为宣威将军说话,也被皇上怒斥一顿,罚了一个月俸禄。”王彦喜愁眉紧锁道。

    “哦?”太后挑眉:“宣威将军中了对方的计,战斗未开粮草先失,正是失了军心,丧我方志气,皇上要罚,实属应当,左丞相为何要为其开脱?”

    “奴才听说,其实那粮草只是先行的一小部分,大部分粮草都还在,宣威将军也下了军令状,丞相以为不必如此重责而使宣威将军失了信心。”王彦喜说着有些不解,又道:“奴才还听说,下朝后,皇上又召了曹丞相去御书房,方才也被训斥了一番,不知何故。”

    太后点点头,美眸微垂,目露思索:“哦?如此说来,的确是皇上今日略显异态?莫不是最近朝政繁忙,龙泉宫那些奴才们没侍候皇上休息好?”

    “回太后话,没得,昨日个之前皇上还好好的,也未听说过皇上有丝毫不适,奴才从小魏子那里听到,似乎皇上昨晚出去了一趟,回来便几分异常,除了周总管,其它仆婢都受了训。”

    “哀家倒听莹莹说了,昨日皇上本该去玉叶楼的,却又让人传了话说不去。”将茶盏放下,太后细细打量着手上的点翠金指甲,话音一转道:“皇上昨晚所去何宫?”

    “回太后,没听说皇上去了哪个娘娘那里,只听说是御花园西六宫的方向。”王彦喜将自己得到的答案理了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