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做什么!为何抓我?”即便是进了屋中,断烟还是不停挣扎,她不懂,她不过是在望江楼外出现,并没有进去过一次,为何这些人要把自己抓进去,这里可是皇宫!

    “真是嘈杂啊。”一个温雅的声音响起,说出的话,却是带着十分不耐烦的意味。

    断烟闻言望去,只见门口处进来一个身着墨绿色衣袍的男子,男子发冠高束盘盘以金簪,皮肤白皙,下巴如刀削一般,眸色极深,却如同脉脉含情。虽然男子唇边带着笑意,声音也那么温然,但断烟却感觉到一种极大的不安,危机十足。

    “三王子殿下安好。”虽然心中惧怕无比,人又被架着,断烟还是没忘礼数。

    “给三王子请安是这般请的吗?”一个侍从从赫连羽身边走出,声音尖锐,目光刺向断烟仿佛想要将她身上扎出无数个洞。

    “大祁朝宫规戒条奴婢晓得,三王子殿下安好。”断烟身子被架着,只能尽量向下福福身。

    那侍卫将断烟的动作看在眼里,眸中却是十分的不屑,斥道:“大祁朝宫规不是严明的很,怎么就教出这么个不干不净的东西!还不让她跪下!”

    随即,两个架着断烟的侍卫在断烟腿弯处一踢,架着其手臂用力下压,断烟便砰地一声磕跪在地上,断烟满脸不忿抬头,即便是害怕她也不能咽下这口气,她一直洁身自好,恪律守己,如何到了这人口中便成了不干不净?

    “三王子殿下,奴婢不知晓王子殿下带奴婢来是为何事?”愤恨地抬起头,断烟入宫以来还未受过如此憋屈,尽管手心里已经紧张的满是潮汗,还是朝赫连羽问道。

    “自个儿做了何事自个儿不知晓?”那侍卫走到断烟身旁,从上而下俯看着断烟,目光中十分不屑。

    如此近些,断烟才能看出那侍卫身材娇小,皮肤白皙,之前只当她与赫连羽一般,西夏人都是如此,但如此近的淡淡香味,让断烟诧异地看向那人的喉咙,但那里,明显是有一个凸起的,为何,为何?

    “说,三王子殿下的玉佩,是不是偷得?”那侍卫见断烟到现在腰杆儿还挺的那么直,直让他看得心中不爽,走上前去,一脚踹到断药胸膛,直将断烟踹倒在地。

    胸口的痛赶不上断烟感觉的屈辱,如果此时打她的是三王子赫连羽,还无妨,是宫中其它的嫔妃或掌事宫女们,也不会这般让她受气,那些人都是看不惯主子好才会拿她们撒气。可他们是什么!不过是西夏战败送来大祁的质子!无凭无据便可这般嚣张!

    “什么玉佩,奴婢不知晓,奴婢从未进入过望江楼,怎知王子殿下有何玉佩?奴婢又如何能拿得到?”

    “哟!那是什么眼神?”侍卫声音阴阳怪气:“还敢如此理智气壮?别以为大祁皇宫的规矩能约束的了三王子殿下,老实点将东西好好交出,免得再受皮肉之苦!”说罢,那侍卫对着刚刚爬起来的断烟又是一脚。

    这一脚踹得断烟眼角冒出泪花,感觉出气嗓子底都有一股铁腥味,断烟不再看那侍卫,转而看向赫连羽,主子让她关注着这位主子,探听消息,她一直以为主子与三王子早便相识,没想到会是如此情景,若他真的认识主子,怎会这般对她!“三王子殿下,这里是在大祁,如果您怀疑奴婢盗了您的东西,请您将奴婢送给皇后娘娘审查,奴婢并未做过那等事,清清白白,还望您还奴婢一个公道!”

    断烟还期望着西夏三王子能念着此时此地而考虑到皇家尊严脸面,但没想到赫连羽只是掏掏耳朵,转身向外走去,声音远远飘进来:“绑起来鞭刑,直到她交代清楚为何无缘无故在望江楼外徘徊。”

    “不!三王子殿下,这里是在大祁皇宫,您不能乱用私刑!不要”听到这一句话,断烟犹如掉入冰渊一般浑身汗毛倒立,一层冷汗已从已被浸透,瞪大双眼,断烟望着那个背影撕扯着嗓子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