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恶魔蛊惑,神智如供品般被献祭。

    那瞬间,执法者什么也想不到,一切都被面前这个人牢牢占据,所闻所感都被浓烈的玫瑰露酒的芳香包围。

    低热的喘息在狭小.逼仄的巷道断断续续,温度节节攀升,他们唇齿厮磨,力度几近撕咬。

    秦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反客为主的,也不知道自己情.欲有如此浓烈的时候。

    远处的教堂传来肃穆的钟声,粒子炮预热的轰鸣盘旋半空,恒星撒下的光穿越数万光年,带着灼热的温度落到执法者半张脸上。

    秦砚倏然清醒。

    但已经晚了——

    “咔嚓”一声轻响,骨骼断裂的声响夹杂在暧昧的亲吻里。

    眉骨传来冰冷的肌肤相触之感,离别之际,青年用带血的唇轻柔地碰了碰他的眉眼,一触即分。

    炙热的亲吻戛然而止。

    秦砚猛然伸手,指尖却只划过青年衣角。

    虞祁选择了一种他未曾预料到的方式挣脱禁锢,退开几步,站在距离他有五六米的位置。

    秦砚收回手,薄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直线,神色晦暗不明地看向他。

    空气里浮动着浓烈的血腥味,青年腹部被鲜血浸润出一片大块暗渍,他双手拇指呈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折。

    为了从手铐中逃脱出来,这人硬生生掰断了自己的拇指。

    下手的狠毒与果决足以证明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这个疯子仿佛感觉不到痛,脸上仍笑意盈盈,墨色的眼眸注视着他,里面有着似真似假的深情,说出的话却并不那么美好:

    “亲爱的,如果你想救你那几个属下,你最好现在就去阻止鲍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