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脸都绿了,拉了疯子般的萧敬娴扔到桂姨娘身上,喝道:“我疼你十五年,竟是将你惯成了泼妇,实在白费了我一番苦心。”

    萧婉容这次不劝了,只规矩的跪在一边不住的发抖,像是被萧敬娴吓得不轻。

    桂姨娘瞪着萧婉容,剜骨的眼神恨不得要生吃了她。可她知道现在越是和萧婉容计较,她们的处境就越是艰难,只得搂了萧敬娴一个劲的给侯爷磕头。

    到了这个地步,侯爷却是没心情看她们的嘴脸,只道一声:“你德行有亏又教女无方,自己回院子里闭门思过吧。”

    桂姨娘一听险些就要晕倒,萧敬娴更是急得大哭,拖了侯爷的袖子要求情。可侯爷是真心累了,只拂手将她甩开就大步走了。

    场面混乱,萧婉容再呆在这里肯定没好果子吃,自然也是趁乱离开。

    才回到尚篱轩,萧婉容就猛灌了两盏茶水。倒不是口渴,而是接连斗智心里惊跳。待温水入胃熨帖了心脾,她猛跳着的心脏才稍微平稳。

    锦书放下绣蓝,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好险啊小姐,奴婢都快吓死了。”

    是好险,倘若侯爷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来找桂姨娘**,或者找萧敬娴展示父女情深,那她今天不吃一顿板子是休想回来了。

    萧婉容叹气:“人人都羡慕高门大户,谁知道高门里头却最是淡薄感情,最是盛行算计。这外人眼中的富贵窝却是处处堆白骨。”

    她话音未落,窗外就响起一声不屑的嗤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里何处不是刀光剑影?寒门小户的妻妾就不争宠,嫡子庶女就能和平相处?少逗了,怡红院里的姑娘为了抢恩客还大打出手呢。”

    萧婉容一惊,才和锦书对望,菱花窗就被人打开,徐庄嬉皮笑脸的翻窗而入。

    看见是他,萧婉容心都吊了起来:“大白天的你也敢翻墙过来,这个时间府中人来人往,让人发现了可怎么办?你是皇帝的堂弟再放浪也丢不了命,我可担不起和人私通的罪名。”

    徐庄就翻着白眼撇嘴:“私通咋了?抓住了让皇兄赐婚就行,你不愿意当侧妃不如我娶你为正妻?”

    私通浸猪笼啊怎么了,你能耐得可以左右皇帝的意思,怎么到现在都没搞定自己的王位继承权?

    萧婉容腹诽两句,硬邦邦的回道:“你那江湖水太深,我没本事去趟。二爷过来有什么事,还是赶紧吩咐的好。”

    “水深不怕,大不了爷教你凫水。”徐庄涎了脸刻意凑到萧婉容近旁,笑得别有深意。

    看徐庄没个正经,萧婉容闪身坐下端了绣蓝绣花,我不理你看你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