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耐心,她都谁都更清楚,等匣子一开,就该是她萧婉容肆意反击的时候了。她淡淡的扫了得意的桂姨娘一眼,然后又平稳的转过了目光——

    你要来惹,也得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万莫要不经捶打,本小姐才一出手,你就没了还手之力。

    杜鹃脸色煞白,却依旧咬着牙关不松口,她赌萧婉容没有证据,赌她不敢在这时候将事情闹大。

    镯子是桂姨娘给的又能怎样,难道给五小姐当差,还不兴别的主子赏赐她的丫鬟一对镯子?

    看她那副样子,萧婉容却是淡了心,转头让锦书堵了杜鹃的嘴压倒老虎凳上,又吩咐小桃回禀大夫人:“你就说我这里丢了贵重东西,和杜鹃又脱不开的关系,现在那东西没找到,得去庄子上接了杜鹃的父母兄弟回府审问。”

    小桃示威的朝杜鹃白了一眼,领命要走。

    杜鹃终于明白过来,她可以不说,可萧婉容却有千百种方法不着很痕迹的要了她全家的命,不牵扯任何人不用牵强的去找任何足以说服人的理由。

    她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扭开锦书的钳制,一把拔下嘴里的破棉布,‘咚’的一声跪了下来,磕着头激动道:“小姐仁善,求您别牵连到奴婢的父母兄长。奴婢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萧婉容挥手让锦书和小桃退下,这才含笑的看向杜鹃。

    杜鹃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一鼓作气的道:“紫槐姐姐找到奴婢,给了奴婢这对镯子并二百两银子,只让奴婢在尚篱轩的槐树根下各埋几个上了锁的木匣子就成。

    奴婢想着不过几个匣子,小姐又早就不在那里住了,便是里面装着毒药也不妨事,这才答应了下来。”

    萧婉容皱着眉头和锦书对望了一眼,脸色都是凝重,再转过头来看向杜鹃,眼中就带了厉色:“那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杜鹃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一连摇着头道:“那匣子上了锁,奴婢当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萧婉容大致已经猜到了匣子里面的内容,也不追问,只揉着太阳穴道:“带我过去看看。”

    杜鹃不敢推辞,带着萧婉容必过众人耳目去了尚篱轩,果然从没棵槐树根下都挖出来了上着锁的木匣子。

    锦书砸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扎满了细针的布娃娃,娃娃的前胸和后背都用鲜血写了桂姨娘的生辰八字。

    众人脸色一白,双腿都忍不住打颤。

    锦书看萧婉容咬着下唇没说话,接着又打开了剩下的七个匣子,情景和第一个匣子差不多,可用鲜血写上的生辰八字却分别写着侯爷、大夫人、萧敬娴、萧敬芝甚至还有五皇子、韦贵人以及太子殿下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