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风解愠,凛风燃怒。掌珠深知这个时候不能激怒男人。凡事要顺着他讲,否则,一旦闹开,谁的面上也挂不住。

    原本,她是想刚一点儿,可对方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你刚,他更刚。你傲气,他比你傲气百倍。无奈之下,小姑娘软着嗓子,往他怀里凑。纤细的双臂穿过他的腰,环在一起,露出两截白皙的小臂,“殿下,这里不方便,下月中旬,你接我入宫可否?”

    温声细语最具杀伤力,但萧砚夕是何人,会色令智昏?

    “又是月中?”萧砚夕垂眸,盯着她发顶的旋儿,揉了一把她的腰。

    “嗯。”掌珠尽量放软身子,依偎在他硬邦邦的胸膛,违心道,“我喜欢宫里的圆月。”

    给借口附上风雅,就不突兀了?萧砚夕哼笑一声,真是低估了她。

    他倒也不在意她的小心机,哪个女人在争宠时没点心机?不过,他还是不信她的鬼话。

    喜欢他?

    除非脑子坏掉了。

    察觉出他的松动,掌珠小幅度舒口气。若是真在这里“煮饭”,明儿一早她就没脸见府里人了。

    萧砚夕掐开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视线睃巡一圈,落在拔步床上。雪青色帷幔上坠着银勾,勾子上系着一个刺绣荷包。

    里面放的是免死令牌吧。

    萧砚夕搂着女人的细腰走过去。

    掌珠被迫挪动步子,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只盼他快点离开。

    “这是什么?”萧砚夕碰了一下荷包,“辟邪的?”

    “辟你。”

    掌珠说在心里,然后,护食般将荷包揣进怀里,“这是圣上给我的。”

    “德行。”萧砚夕掐住她的鼻尖,非得逼小姑娘用嘴呼吸才松手,“孤今晚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