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婳闻言心下微缓,便见他朝她伸出一只手。

    她迟疑着,却还是战战兢兢地将手掌放到他的手心去。

    这举动却又惹他发笑。

    他慢慢收紧手指,将她冰凉的小手整个包裹起来。

    宝婳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发现他根本不是要拉她起来。

    而他也并不打算采纳她方才那个“好主意”。

    善心这个词,在梅襄的身上大抵是生来就没有的。

    倘若不能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他的用意,那么至少不能妄想他会做什么好事。

    后半夜,梅襄沐浴过了,并没有一丝睡意。

    他叫来管卢,让他准备明日车马。

    “二爷怎如此急促?”

    管卢迟疑。

    梅襄勾唇,眉眼间既是餍足,又是散漫。

    “他今晚上差点就动了她,等到明天,必然会有所察觉,他若知晓她早与我有染,万一大度相让于我,我又要如何将这一幕戏演下去?”

    管卢挠头,还是抓不住重点。

    但凡二爷肯耐心等上两天,哪怕是继续勾搭白小姐,或者让桑若来配合他,都会方便行事许多。

    哪里像当下这样,今晚他竟还对着梅衾松了口,答应要为元氏求情。

    管卢想来想去,也只能归咎于二爷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