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记得那一场混乱的深渊。

    许清秋回国以后,有一阵子隐匿了消息,谁也找不见他。就连许炽夏也是一头雾水,直到某天,许清秋又如常出现在家里。

    但那时候他们已几近决裂。只是血缘相牵,他下意识去看许清秋的脸。

    许炽夏从未见过他这般神sE。许清秋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涌动着可怖的惊涛骇浪,下一秒就要冲破眼眶,彻底失控。

    他不由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哥……”

    许清秋转头瞥了他一眼。那一眼所含的情绪极其复杂,不甘、怨恨,还有他难以解读的复杂情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会相信这种表情会出现在许清秋的脸上。

    从那一日后,许清秋常常早出晚归。每每回来,都会将自己关进浴室,许久才出来。

    知道许炽夏再也压抑不住自己,一次,许清秋出门后,他便跟在许清秋后面。

    车辆七拐八拐,开至一处别墅区。看着许清秋走进了其中一栋后,他走上前,发现门锁是密码锁。

    许炽夏隐约意识到什么。他犹豫片刻,输入了莫怜的生日。

    门开了。

    那扇张开的大门像地狱之口,他浑身颤抖,迈了进去。

    有的事情一旦开始就不可能结束,即使明知它是错误,也只能将错就错。细碎的声响从楼上传来,他梦游般跌跌撞撞爬上去,径直向着最深处那间卧室走去。门上浮雕的美神阿佛洛狄忒向他投以注视,金漆的丰满rUfanG如同盛满果浆的琼杯。羊毛地毯盘曲的妖YAn花纹则形成了漩涡,产生几乎要将他撕碎的巨大x1力。血红的水晶吊灯内的金粉更加扭曲了周遭的一切,在绚烂而迷幻的光线下,一GU暖甜香气氤氲蒸腾,将每一根紧绷的神经末梢都抚慰妥帖,麻痹沉沦。

    “太、太深了……要坏了……”

    是她的声音。从那扇门里传来的,是莫怜的声音,含着痛苦和愉悦的声音。

    “我错了,不要……呃!!!!”她尖叫一声,像被掐住命门般传来痛苦的泣音:“不要揪那里……要坏掉了呃啊啊啊啊!”

    紧接着,是一道略有些耳熟,但显然不属于许清秋的声音传来:“都这么多次了,还没学会怎么讨好男人吗?”

    许炽夏这才反应过来,这间房内,并非只有许清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