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想到这个男人在自己地盘上的骚操作,小皮球立马安静如鸡。

    果不其然,正如宁洲所说,一旦玩家不再为难玩家,这个项目一下子变得极为简单,在十次下降后,画家顺利地重返地面。

    而宁洲因为第一次答错了,在画家脚踏实地后,还被吊在距离地面有十二米的空中。

    小左玫红色的裙摆随风摆动,那双黑得诡异的眸子望着宁洲,因为另外一边的座舱中已经没有游客了,所以问答自然进行不下去。

    几秒过后,小左一动,似乎想要朝宁洲这边踏出脚步。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劝你别动。”宁洲一手解开自己与小皮球的安全带,揪着小皮球的头发将人拎起来,另一手握住的撬棍尖端闪烁着寒光,“看看你的同事,我不想把你们姐妹做成双子烤串。”

    小皮球受制于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朝小左龇牙咧嘴,企图挽回一点颜面。

    小左完全没料到宁洲能猜到自己在想什么,一直没变过的表情中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像是头一次见到宁洲似的,谨慎又疑惑地打量眼前的男人,然而无论怎么看,宁洲都只是一脸微笑,无害又和善,可不知为何,小左却隐隐能感觉到他面具下压抑的混乱与疯狂。

    那种仿若饱饮过鲜血的气息竟令小左产生了微弱、但不容忽视的畏惧之情。

    于是她不由自主地收回了即将踏出的脚步。

    而当事人已经跳下座舱,故技重施地利用撬棍勾住塔楼横梁,一层层荡回了地面。

    在宁洲也落地的瞬间,阻隔在中间的浓雾尽数散去,迎面就看见了画家焦急担忧的脸。

    “太好了,我见雾没散,还以为你……”画家松了口气,连忙跑过去,“等会,你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宁洲顺着画家的视线看去,发现自己受伤的右肩处,绷带上渗出了血迹,也许是刚才几次三番用力过猛造成的。

    “没事,不影响活动就成。”宁洲不以为意,问道,“布娃娃的碎片拿到手了吗?”

    画家点点头,从口袋掏出布娃娃的右手臂:“我刚下了跳楼机,那边的双胞胎就把这个给我了,她说尖叫峡谷只有这一块碎片。”

    宁洲撇撇嘴,显得十分不满:“这儿不是有俩守关者么,竟然只给一个碎片,简直欺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