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毕竟是晚上,李珺走得急,连个灯笼也没借。只握紧令牌,闷着头往前跑,突然到了一处三岔路,便不知道往哪里走了。

    她知道坤宁殿在内庭最深处,东署宫在东边,天黑了也看不清,东边往哪儿走?

    “什么人!”一队巡逻的侍卫厉声把李珺叫停。

    “几位大人,小女是乐坊琴使,奉命去东署宫拿东西。

    “东署宫?”那领头的侍卫怀疑地上下打量李珺的装扮。

    “喏,这个!”李珺把那令牌拿出来给他看。

    “令牌确实是东署宫的。”那侍卫肯定道。

    “说!是从哪里偷来的?”谁知那侍卫把令牌往腰上一别质问道。

    “偷?”李珺连忙摆手。“大人误会了,真的不是偷的!”

    “乐坊的琴使又不是东署宫的侍女,怎么会去那里办事?还不是偷的令牌?”那侍卫还是不信。

    “把令牌还给她。”突然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将军!”一行人全都乖乖地转身行礼。

    原来是任渲。

    “她确实是去东署宫拿东西的,令牌是宜王亲自给她的。”任渲证明道。

    几位侍卫不再怀疑。

    “原来是这样,”那领头的侍卫不好意思地奉还了令牌“下官见这位姑娘没有穿宫里的服制,所以奇怪。”

    “她是乐坊的琴使,奉宜王之命操持今日皇后的生辰礼。”任渲又替她解释。

    李珺心中感慨,还好任渲及时出现了。